见丽妃横死,齐烈只是冷哼一声,欲赶去寻找被挟持的向芸儿。
「不必追了,你的女人在这里。」
在另一座屋顶上,只见齐龑单手抱住昏厥的向芸儿,他的话一说完,便突然将向芸儿抛向对面的屋顶,显些吓坏齐烈。
「该死的!你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及时接住向芸儿的齐烈,忍不住咒骂着齐龑。
幸好他的武功还不赖,否则芸儿真会被这狼心狗肺的师兄给害死。这笔帐他会先记下,改日再连本带利的讨回。
「我帮你解决了那三个瘪三,还救回你的女人,你不言谢不打紧,还敢怪我不怜香惜玉,天理何在!」齐龑不悦的嗤骂。
「谢了!师兄。」齐烈谢得不由衷,目光投射在向芸儿的脸上,心情不禁由放心转成浓浓的担忧。
「喂,你的女人中了春药,需要男人替她解毒。春宵苦短,今晚你可占尽便宜了,亲爱的师弟。」
齐龑不怀好意且暧昧不已的笑道。
「多谢提醒,好心的师兄。」
将心爱的女人抱在怀中,齐烈提气跃至地面,旋即下令吩咐弓箭手:「捉住屋顶上的刺客,别让他逃了,否则提头来见!」
「遵命!」
太子的命令,弓箭手岂敢不从。
不到半晌,只见箭如雨般齐射向屋顶,一道敏捷如闪电的黑影却闪过箭雨,遁逃如飞的往树林窜去。
东宫太子的寝宫里,爱正炽,情正浓。
焦急万分的齐烈,不断的以湿布巾擦拭着向芸儿热烘烘且蠕动不已的娇躯。
齐烈试过多种方法,总没法子让向芸儿上升的体温及关不住的娇吟渐缓,看着她痛苦难耐的模样,他简直心如刀割。
「胤礽,胤礽……」
双手被绑住的向芸儿死咬着唇,极力不让自己发出申吟,但全身宛如被万只虫儿啃噬的她,忍不住在床上滚动,以减缓身上每一寸需要慰藉的疼痛。
「芸儿,你忍忍,捱过今晚,情况就会好转的。」
擦拭着香汗淋漓的向芸儿,齐烈以坚强的抑制力克制自己不去碰触她柔嫩的肌肤,以免自己在她意识混沌的时候要了她。
他齐烈虽风流却不下流,怎么可以在芸儿中了合欢散时占尽她的便宜,那岂不是被下流邪恶的齐龑给料中。
但是,中了此等春药者确实是要男女合体,在行房过程中驱散体内异热,否则一旦邪热过于炽盛,难保中毒者不会口吐白沫、抽搐痉挛而亡。
「胤礽……我是不是快死了?身子好热……救救芸儿……」
向芸儿睁开泛红的眸子,梦幻的媚眼望着齐烈,唇边漾着惹人怜爱又春意盎然的笑。
那如春的申吟、那穿着亵衣扭动的身子,在在勾诱着齐烈刚正的魂魄。
「芸儿,你不会死的,你只是中了毒,等毒性过了,身上的巨热和难耐就会消失痊愈。」
「芸儿好难过哦……快救救人家……快!」
沉入幻境的向芸儿无助的娇吟着,玉白的双腿时而难耐的交叉摩擦,时而蜷缩颤抖。
恍惚间,她看见心爱的男人朝她而来,他解开了她身上碍事的薄裳,揉着她挺立的红蕊,吸吮她紧绷的胸乳,大手温柔的探进她的密地撩拨。
就是这样,没错!
她爱极了他对她做的一切。
「胤礽……」
她好空虚又觉得浑身发热,为何胤礽还不抱她?她好想拥抱胤礽精壮结实的身子,可为什么两手都动弹不得?
「嗯……」好希望胤礽能吻她,热切的吸吮着她,和她缠绵。
她等着、盼着,但他为何让她空等待?
「芸儿!」齐烈大惊。
他看着向芸儿眼神迷蒙涣散,玉容由红渐转成灰紫,呢喃呓语不断。
显然,向芸儿的邪热已侵蚀到心门,再不替她解毒,恐怕她会香消玉殒,一命呜呼。
「哪怕明日你会恼我、怪我,我都势必得这么做,小芸儿。」他明白以向芸儿古板的小脑袋,一定不能原谅自己在名分未定前失了身。
齐烈解下向芸儿手上的束缚,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歉意,他呢喃的爱语引起她一阵轻颤,体内的热意再度沸腾。
夜深沉,风微凉,情难舍,爱飞扬。
看来,这漫长又春意盎然的一夜,沉醉在欢愉的二人会在情欲的刺激中忘了自己!
一夜贪欢,向芸儿痛醒过来。
向芸儿咬着牙想撑起酸疼不已的身体,却发现力不从心,一点也使不出力;而当她深呼吸,缓和身子的不适后,又发现更令她讶异的事。
她竟然光裸着身子和同样赤裸的胤礽共枕!她懊恼的敲着自己的头,气恼不已。
她……居然在妾身未明,且还顶着答应的身分下和殿下做了那件事!
越不想去回想,但回忆却恶作剧似的袭上脑海。那个全身赤裸、主动索欢、yin荡求爱、缠着殿下不放的女人,真的是她!?
天呀,干脆让她一头撞死算了!她要拿什么面目去见人?她无法承受别人讽刺她是勾引殿下,无耻的芸答应……
「芸儿,你醒了!」
齐烈被一阵阵低泣声给吵醒。
「呜……」
见枕边人醒了,向芸儿再也关不住泪水,索性嚎啕大哭。
「怎么了?很痛是不?我瞧瞧!」
齐烈着急万分,以为是昨夜的纵情伤了她。
可是,要不是芸儿妩媚的撩拨和她欲罢不能的欲火,他哪有可能如此毫无节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她?
「不要……谁要你多事……假好心!」甩开身上的大手,向芸儿用丝被将全身裹得紧紧的,泪水却掉得更厉害。
「我知道你一定很痛,但每个女人的初夜都是如此,你就别再哭了,芸儿。」
瞧着不理睬自己的向芸儿,齐烈陪着笑脸哄道。
可惜,齐烈的轻哄没能制止向芸儿的眼泪,反而引起她的愧疚。
「谁跟你说这个来着?」
心思没被猜着不打紧,又被瞎猜到羞答答的私密事,向芸儿不禁恼羞成怒。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倒说句话教人安心,别光哭啊!」一夜没睡的齐烈已不知该如何安抚向芸儿。
向芸儿的反应真的出乎他意料之外。
缱绻缠绵后的女人不都是娇羞万分的吗?而她竟是哭闹不休!
难不成她不满意他昨夜的表现?或者她在怪他要了她那么多次?
「芸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昨夜的事后悔了?或者不喜欢跟我在一起?」
身为一个男人,能忍受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齐烈懊恼的支着疼痛不已的额头,等着向芸儿说出答案。
「你……」伤心的向芸儿不敢置信的睁大眼。这只世上特笨的呆头鹅,她怎么会跟了他?
她矛盾了老半天,他竟然还不晓得她在恼怒些什么,太过分了!
「芸儿,说呀!」她没说,他怎会知道。
「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向芸儿掩面痛哭,哭声足以将任何一个男人给惹恼。
「出去就出去!」
无视泪流满面的向芸儿,恼火的齐烈抓了床边的衣衫,气急败坏的走出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