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
“不行的,小姐,奴才……”
“叫你王爷出来见我!”谷清儿很火大地朝小狗子咆哮着,很显然的,她对这件事很生气。
而奉命严守在门外的小狗子,生平第一次碰到这么泼辣的女孩,摆都摆不平,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算奴才求求小姐你……”小狗子几乎是哀求出声,只差没有下跪而已。
“你不带路?好,我自己进去!”谷清儿一把推开他,大步走往书房。
被推开的小狗子见状,吓得立刻上前想拉住她,“不行的,你不能进去,王爷与杨大人……
“砰!”一声巨响,迅速地盖过小狗子的话语。
只见小狗子当场傻愣在那,眼前这位小姐既不敲门以不推门的,就直接踢门而人,天叼!她是位姑娘家吗?
谷清儿用力踢开房门,力气之大似乎连石壁都为之撼动了。
而正与杨蜚灭讨论事情的曹政生,则被这擅自闯入者的举动给激怒了火气,他气愤地抬起头来正要怒斥来者时,却惊讶地发现来者竟是他心仪之人。
“清儿?”他很讶异。
“不然你以为是谁?”她口气很冲地怒道。
“你……”曹政生正要开口时,却被突然冲进来的小狗子给打断了。
“参见王爷,奴才真该死,奴才没……”小狗子一脸惶恐地说。
“你退下吧。”曹政生挥手道。
“这……”小狗子不太确定地望了眼曹政生后,才遵从道:“是。”
小狗子一走后,曹政生故意忽略她的怒气,问道:“清儿,你找我有事?”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抬起右手显出手中的紫玉钗,连废话都懒得说的直截了当地问道,并自发上抽出一支玉簪子来,用力的把它们往桌上一压,“这你又作何解释?”
曹政生看了眼玉簪子后便拿起紫玉钗,走近她身旁,亲自为她插在她乌黑亮丽的发上。
谷清儿因为他不小心地碰触,而显得很别扭、很不自在。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没好气地说道,怒气已消下去大半了。
而曹政生则是笑笑地走回座位上,反而是一旁的杨蜚灭既惊愕又讶异地望着他,问道:“那支紫玉钗……”
只见曹政生微笑以对地点点头,杨蜚灭便了解了,这次他一定是认真的了。
谷清儿来回地看着他们,见他们笑得那么诡异,就让她更加的相信小云雀所说的话。
“我要把它……”她又作势欲拿掉紫玉钗还给曹政生。
“不行!”曹政生见状,立刻一个箭步来到面前,伸手阻止她的动作。
“为什么不行?”谷清儿怒瞪着他。
“你自己答应我……”
“那是在你欺骗下答应的,不算!”她打断他的话。
“清儿……”曹政生唤道。
“还有,既然你可以送我好几箱珠宝,那二十五两为什么还不出来?”
“我……”
见曹政生回答不出来,她便迳自作决定说:“那好,我自己拿去换银两。”说完,她旋即转身要离去。
“谷清儿,你给我站住!”曹政生怒吼了一声,顿时气血上冲,他脑袋一阵晕眩。
“又怎么了?”谷清儿很不高兴地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他,“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器……啊?”
她的话因看到曹政生的表情而中断了,只见他一脸痛苦之色地按着胸,呼吸也显得相当急促。
“你该不会装的吧?”谷清儿有点狐疑不确定地问。
“我……”曹政生微睁开双眼,看了她一眼后,又痛苦的闭上。
很明显的,他的痛苦绝不是装出来的。
“你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杨蜚灭朝她咆哮着,并扶着曹政生到临近的躺椅上。
“我……好。”
谷清儿转身就跑,可不对呀?她自己就是大夫啊,而且还是神医怪谷子的传人,医术应该比其他大夫高明吧?
所以,她干么还要大费周章去请大夫呢?于是,她又折了回来。
杨蜚灭抬头一望,见她怎么跑回来了,气得又朝她大吼一声,“你聋了是不是,还不快请大夫!”
“我……我就是大夫。”谷清儿昂首挺胸站了出来,略带自信地说道。
“你……”杨蜚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被她气昏了头,还是被她那可笑的笑话给打败了,总之,他就是怒气腾腾地死瞪着她。
“别在那你啊我的,还是你快去请大夫吧!”谷清儿推了推杨蜚灭,并向他保证道:“这儿有我在,你放心好了。”
天啊,杨蜚灭一听,差点没昏倒,有她在,他才不放心呢!
不过,目前曹政生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他不敢怠慢地立刻前往请大夫去。
谷清儿见杨蜚灭一离去后,立刻奔到曹政生的椅旁,蹲了下来,就见他全身直冒冷汗,她用手背先试试他额头的温度后,再抬起他的手替他把脉。
她得到的结论是,他中了一种慢性的剧毒,而这种剧毒是天下大剧毒之一,既无色又无味,实难令人察觉得出来的。
谷清儿慌张之际,立刻从怀中掏出所有的瓶瓶罐罐来,结果一看,她傻眼了。
天啊,怎么这时她才发现,每个瓶子几乎都一模一样啊?那这下她怎么分辨得出药丸的名称来呢?
于是,她每瓶、每罐都特地打开来闻了一下,闻到最后,她的结论还是一样,药味全是一样的。
完了、完了,谷清儿垂头丧气地望着那些药瓶子叹着气。
“清……儿……”曹政生蠕动身子呻吟了声。
“我在这。”她反握住他的手。
“嗯……”曹政生一听到她的声音,吃力地睁开眼睛,见她守候在身旁,他便勉强朝她一笑,“清…
“你不要说话,我……我很快就找出解药救你。”谷清儿心慌意乱地放下他的手,开始认真地挑着药瓶看。
挑到最后,她无奈地苦着脸望着曹政生,突然间,她想起了她的衣袖中还有一瓶药。
她的眼睛霎时一亮,迅速的拿出来,而这瓶药正是怪谷子亲自调配而成的“百解丸”,目的是为了给她防身用的,以免他不在时,她有临时之需。
而这下子正好派上用场了,她由瓶中拿出一粒来,在与曹政生对望了一眼后,她便要把那粒药丸子塞进他的嘴里去。
“把嘴张开。”她命令说。
然曹政生只是虚弱地看着她,并不打算听她的话。
谷清儿见他不合作,以为他不相信她的医术,所以特地拿着药丸向他解释道:“我不会害你的,你看,这是‘百解丸’,吃了你的剧毒就可以化解了。”
可曹政生仍不为所动地盯着他看,似乎认为她在说谎。
霎时气得谷清儿也不管他是不是病人,便朝他大吼道:“你是不是想死?告诉你这真的是‘百解丸,我也不会害你的。”说至此,她脸一阵臊红,随即她立刻掩盖过去说:“因为……因为你是我的师弟,所以我不会害你的。”
顿了顿,她喘了口气,又接着继续说:“现在,我都跟你解释完了,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最后,曹政生不知道是相信了她的话,还是很满意听到她的招供,反正就是含笑配合地张嘴吞了那粒药丸子,不过之后,他却反咬了她一口。
等他身子恢复正常后,曹政生想,他一定要纠正她,他是她的师兄,而不是她的师弟。
“哎呀,好疼耶!你干嘛咬我啊?”她抓着食指十分不悦地瞪着他,却发现曹政生正得意地笑着。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你……”
谷清儿才又要发火时,就被身后的杨蜚灭给打断了话。
“快!你快一点!”杨蜚灭紧张地催促着身后的大夫。
一进内房后,大夫便慌慌张张地步到曹政生旁,正要把脉时,曹政生却一把推开他,有气无力的坐了起来。
“王爷……”大夫呐呐地望着王爷。
然曹政生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是。”
大夫退下后,杨蜚灭便趋前问道:“王爷你没事了?”
“嗯。”曹政生极轻地点了点头。
而这时,杨蜚灭才注意到王爷身旁的瓶瓶罐罐,他有点讶异、有点不敢相信地望向谷清儿,“你
而谷清儿则以为杨蜚灭又要数落自己了,所以便不理会他地迳自走到茶桌那坐下来喝着茶。
“王爷这……”杨蜚灭还是不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
“是清儿救了我。”曹政生虚弱地坐正身来,向他解释着。
而一旁喝着茶的谷清儿,趁他们谈话中,突然进出一句:“他被人下毒了。”“什么?”他们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看着她。
谷清儿一个耸肩,“一种慢性剧毒,长期服用的的话会一命呜呼的,而且死亡时也会被人误认为是自然死亡。
“你是说——王爷他被人长期下药?”杨蜚灭下了个结论。
“没错。”谷清儿点点头,“而且对方的目的不仅是要他死而已,还要他死于一种自然的状态下。”
闻言,曹政生弗然大怒,“马上给我找出这个叛徒来!”
“是!”杨蜚灭遵命答道。
“或许你可以从你那些亲戚们下手。”谷清儿建议道。
“为什么?”杨蜚灭问。
“很简单啊,你想想看,只要他一死,那么谁的权利最大呢?”谷清儿反问。
而杨蜚灭与曹政生对望了眼,心中立刻浮现了一个人,“曹政武!”看来那次被劫,可能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我这就去把他给抓来!”杨蜚灭气愤地怒道。
“不!”谷清儿阻止他,“你这样贸贸然地冲去抓他,他是死也不会承认的,除非……人脏俱获,到时他就百口莫辩了。”
“好!”曹政生激赏地看着她。
于是,他们三个便开始策划着一连串瓮中捉鳖的计划。
* * *
“你马上给我让开!”小云雀凶巴巴地朝守在门房的小狗子吼着。
“不让就是不让!”小狗子也不甘示弱地朝她吼了回去。
”你……”小云雀气得握起拳头来,一副想揍他的表情,“我要进去找我家小姐,所以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让开!”
“不让!”小狗子趾高气扬地双手叉腰挡在她面前,并伸出食指戳着她的额头道:“哎呀,你算什么东西啊,竟敢命令我?我可是王爷身旁的大红人,小狗子是也!”他故意拉长尾音,高傲地把头一偏,又继续臭屁下去,“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
小云雀打掉他的手,取笑道:“哈!原来是王爷身旁的哈巴狗啊!摇尾乞怜的,难怪会得宠。”说完,她故意表现出一副极不屑的表情来。
“你……你这个臭丫环!”小狗子气得怒瞪着她,“不然你又叫什么?”
“我呀,我的名字比你的名字有格凋多了,我叫小云雀。”小云雀得意地看着他说道。
“哈!哈……”小狗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她,讽刺道:“你这副长相叫小云雀啊?依我看应该叫……唉唷!”小狗子突然惨叫一声。
他捂着自己被打的右颊,怒目圆睁拭目以待咬牙切齿道:“你竟敢打我?”
“有什么不敢的,谁叫你要讽刺我。”小云雀还不怕死地继续撩拨他的怒气:
“你……”
“唷,小狗生气了呀!”
“你……啊!”小狗子终于发怒了,他像发疯似地直往小云雀冲去。
最后,两个人谁也不服输地继续在地上扭打着,而谷清儿一出书房后,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天咧!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呀!”谷清儿不敢相信地大喊着,而在书房中的曹政生和杨蜚灭一闻声,立刻赶了出来。“住手!你们两个!”曹政生怒吼了一声。
然在地上扭打着的两人,像是充耳未闻似的,继续嘶吼扭打着。
最后,三个人无计可施,小云雀被谷清儿拉着,而小狗子则由杨蜚灭捉着,曹政生则挡在他们中间当和事佬。
“你这个丑人!”被捉住的小狗子仍不断地想挣脱杨蜚灭的箝制,挣脱不了便气不过地又朝小云雀又吼了声。
小云雀闻言,立刻开始蠕动身子地想挣开谷清儿捉住她的手,“你说什么?”她怒瞪着小狗子,一副想将他大卸八块。
“丑人!”小狗子不怕死的又喊道。
“你……”小云雀双眼朝他喷火,“小狗!”
“你……”
“好了!”曹政生受不了地朝他们咆哮一声,而这震耳欲聋的怒吼声,终于使他们两个安静了下来。
谷清儿见机不可失,立刻拖着小云雀走,并回头向曹政生示意道歉,“呃……对不起,我们先回去了。”
“不,小姐……”小云雀挣扎着。
“小云雀!”
“我……”见谷清儿快要生气了,小云雀才放弃挣扎,“好吧,回去就回去,反正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那只小狗计较了。”她故意大声地嚷嚷着,目的就是要说给小狗子听。
“你说谁是小狗?”小狗子气得再想冲出去与她打架,幸好曹政生的手臂及时横出来阻止了他。
“哎呀,我又没指名道姓的,你气个什么劲啊!”说完,小云雀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后,才心甘情愿地随谷清儿回紫藤苑去。
一见她们离去后,曹政生与杨蜚灭也跟着回到书房去了。
只留下小狗子在原地气得跳着脚大骂着,“气死我了!”
* * *
淡金色的斜光,直射在水廊中凉亭内的一隅,如轻绡一缕在那漂浮着,放出金橘色的彩线,丝丝映人了沉思者的眼帘。
谷清儿托着下巴,坐在凉亭中望着那一波波湖水发着呆,一想到她近来的举动,她不禁不解地疑惑着。
前阵子,她还巴不得曹政生能一命呜呼哀哉,然而想不到那一天,一见到他差点没命时,她竟然慌张地替他担起心来,甚至还拿出最宝贵的百解丸来解救他。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会有这反常的举动呢?她自己也非常的纳闷着。
“在想什么?”曹政生的声音突然自她背后响起,吓了她好大一跳。
谷清儿抚着胸,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责怪道:“你走路怎么可以无声无息的呢!吓了人家一大跳。”
“哦,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啊?”他走了过去,好奇地笑着问道。
闻言,谷清儿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有股想捉弄他的冲动,于是神秘地说:“不告诉你我在想什么,自个儿猜吧!”
“咦?”这可挑起了曹政生的好奇心了,他双手环胸,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在想什么,不要这么小器嘛。”谷清儿朝他嫣然一笑,而且笑得很诡异,最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想的就是——你呀!”
“我?”曹政生实在有点受宠若惊,想不到他的清儿竟会这么露骨地说出她在想他。
顿时,曹政生怔愣在那,随即心花怒放地咧嘴笑了。
“你啊!真拿你没办法。”曹政生走了过去,拧了拧她的鼻头,“有时候泼辣得像个悍妇,有时候又机灵聪明得很。”
“我才不是悍妇呢!”她有点不高兴地打掉他的手。
“好,你不是……”
“政生,原来你在这儿啊!”一个娇嗲嗲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一见有来者,谷清儿便不好意思地推了推曹政生,想挣脱他的搂抱,可他却似乎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唷,怎么了,人家来见你,你不高兴呀?”那名“粉蝶”娇声嗲气不依地说着,并自动上前粘住他。
谷清儿不敢相信的看着上官冰雁,头顶红缎,身穿红衣,唇着红脂,全身上下无一不红,简直红到了最高点尤其她那娇嗲声,更是教自己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谷清儿还真的很佩服曹政生,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让她搂着?难不成她就是他口所说的“粉蝶”?看起来的确很像。
“不是。”他答道,并技巧性地抽回他的左手臂来。
上官冰雁被他甩开后,虽然很不依地噘着唇,但随即又把矛头指向谷清儿。
“她是谁?”她怒瞪着谷清儿,柔荑指着她问道。
“你管不着。”曹政生说,并故意在谷清儿嘴唇上亲啄了一下。
谷清儿当场愣在那,他竟敢亲吻她?她的初吻?她要宰了他!
她气得握起双拳,正要朝曹政生开火时,他搂着她的手臂,便迅速的往下移压住她的手,眼神中像是在告诉她,这只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最后,谷清儿才忍住满腔的怒气,先暂时陪他演完这出戏后,她等会儿再见找他算账。
上官冰雁不敢置信地死瞪着他们,他们居然在她面前表现得那么亲密,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
妒火与恨意燃烧着她的双眼,上官冰雁咬牙切齿地问道:“她是艺妓?”语气中像是已认定了谷清儿是艺妓似的。
“不!”曹政生深情款款地望着谷清儿,眼神中全写满了爱意,这已经很明显的告诉上官冰雁答案了,“她是我的王妃。”
“你说什么?王妃?”上官冰雁尖叫了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严重的刺激似地死瞪着他们。
“是的。”曹政生低喃,并轻轻抬起谷清儿的下巴.再度吻上她那弧度优美的红唇。
上官冰雁目视着这幕火辣的景象,顿时心中充满了恨意与怒火,最后受不了妒意的啃蚀,才气愤地拂袖离去。
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吻,谷清儿丝毫没有什么抗拒的能力,只是任由他抱着,吻得昏天地暗,失了理智,没了思考,除了想着他的吻带给自己的震撼力之外,她什么也无法做。
良久,他才放开她,而一直无法思考的谷清儿,这时脑筋才开始正常地运转起来。
-———她酡红了双颊,浯气中略带不悦地怒气说道:
“你……用不着演得这么逼真吧?”
说完,她觉得自己的脸发热、心狂跳,脉搏也以异于平常的频率猛跳着,她想,自己一定生病了,而且还是被他害的。
“不演得这么逼真,她肯定是不会相信的。”曹政生斜靠着红柱,嘴角微扬地说道。
“那你不一定要……这么的……”她羞得垂下眼睑不敢看着他。
“这么的怎样?”曹政生走回到她的面前问道,见她抬起头来,他又趁她不备时偷了个吻。
谷清儿气炸了,“你不要动不动就吻我!”并退后一步警告他说。
“为什么不行,你是我的王妃呢!”曹政生笑着欺近她。
“我不是。”她边说边退。
“你是!”他语中有着明显的怒气与坚持。
“我……”
就在她又要开口反驳时,曹政生却冷不防地伸出强而有力的双臂带她往红柱靠,将她纤细的娇躯固定在他的双臂中,略嫌粗鲁的手狠狠地捉住她滑嫩柔软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
“我不准你离开我!”
“不……”
“你这辈子只能永远待在平原王府。你是我的王妃……”粗哑的呓语,随即被一阵热吻所掩盖了。
谷清儿极力想保持不为所动,可她却发现自己办不到,就连想推开他的手,电不知怎么的却不听使唤地自动勾上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不知不觉中,她已陷入了他撒出的情网里,慢慢地,她迷失了自我,逐渐沉浸在这满是爱意的情海中。
* * *
“哼!我一定要宰了那个贱女人!”上官冰雁目光阴狠地怒道。
“唷,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惹到了我们上官小姐呀!”
上官冰雁闻言,大吃一惊地往后一看,竟见到曹政武在她房里。
“你怎么在这里?”她怒喝道。
曹政武不答,朝她走了过去,坐了下来,迳自倒着茶啜饮着,“到底是谁惹怒了我们上官小姐呢?”他轻笑着问。
“还会有谁,那个该死的贱人!”上官冰雁怒恨交加地说道,“竟然当着我的面与王爷做出那亲密的动作,分明是在向我示威,我绝不放过她!”
“啊?”这倒勾起了曹政武的兴趣,“我也倒想会会那个能引起我堂弟青睐的女孩。”
曹政武话一歇,上官冰雁立刻狐疑地睨着他,“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哈,哈……”曹政武一阵狂笑,然后搂住她轻簿道:“有你这个美人在,我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你少来了。”上官冰雁打掉他的手,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你这个风流种会有安分的一天的话,我上官冰雁的名字就让你倒着写。”说完,她抽身站了起来。
可曹政武却又把她拉回他的怀里,“告诉我,她叫什么?”他在她耳旁轻喃着。
“不知道。”她故意把头一偏,一副欲说又止的样子吊他的胃口。
“真的?”“我会骗你吗?”上官冰雁轻笑着,站了起来,“不过,她一身淡紫粉装,很好认的。”她似暗示又不明讲的说着,意思’电向他表明得很清楚了。
曹政武嘴角上扬,一抹诡异的笑容突然漾在他唇边,“哦,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上官冰雁轻哼了一声,坐在床沿边,玩着自己修长的柔荑,“不为什么?咱们心知肚明,也不需要明说了。”
曹政武收起笑意,锐利而谨慎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扯动嘴角阴笑着,她上官冰雁心里打什么主意,他会不知道吗?哼,反正他们各取所需,谁电不碍着谁。
他轻笑着,朝着她走了过去,顺势一推,把她压往床垫上去。
上官冰雁心里厌恶地憎恨着他,不过,为了她的王妃宝座,她也不得不委屈迎合忍耐着。
她假笑,“你会替我除掉她吧?”
“能,不过,你得再多给些那种药粉,才行呢!”
“可以,我马上拿——”她推了推她,欲起身来。
“不,这等会儿再拿……”曹政武笑得诡异,随即又欺身压住她。
上官冰雁虽然憎恶,但随即便沉溺在那猛烈的激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