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这件事就麻烦你喽┅┅嗯┅┅由你全权张罗┅┅嗯┅┅谢谢你┅┅
好,拜!」岳皇宇嘴角噙着笑挂上话筒。
「怎麽样,阿杰他愿意帮忙吗?」易飞秀坐直身子,语气略微紧张。
「凭我们和他曾在剑挢,以『酷情三剑客』名号闯荡校际的交情,他当然答应喽!这种事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他若敢不答应,咱们就杀到他家去。」他睨了眼电话。
「去他家?求他帮忙代邀开幕酒会的客人啊?啧!以你刚才电话里充满谢意的口气,我就不信若阿杰真的不帮忙,你敢到他家去闹事。」易飞秀抿唇冷笑着。
「嘿,我才不屑做那种低级的行为,到他家哪需闹事,只要天天缠着他老婆,他那个大醋桶为了赶走我,自然就会乖乖的帮我忙喽!」他得意的笑了笑。
「阿杰的老婆?你是指他以前放在皮夹里,那张相片里的小女孩吗?」易飞秀突想起,阿杰曾有一次酒醉,不小心说出他已经被相片中的小女孩订走了的事。
岳皇宇点头笑说:「是那个小女孩没错,一年多前,我来台湾喝阿杰的喜酒,他结婚前夕被我灌醉,才逼出他和他老婆的爱情故事,那小子使的手段可真高明,先拐他老婆去公证,等他老婆爱上他後,才举行对外公开的仪式,总而言之,别看他以前在剑挢寡言木讷的,拐女人的技术可是一流的。」
「原来是一年前的事,难怪我不知道他结婚的事。」易飞秀想起去年,正是他始做爱情的逃兵之初,为了断绝那个人的线索,他不敢和好友们连络,才会错失了好友的婚礼。
岳皇宇见好友神色黯然,连忙转移话题说:「阿秀,等开幕酒会过後,我们就要开始忙碌,你可要好好的养精蓄锐,台湾市场的这块大饼,就等我们努力的吃喽!」
易飞秀吁了口气说:「唉,就是有我这种二愣子来自投罗网,找不着轻松闲差,反倒是适逢其会,来替你分忧解劳。」
「嘿,阿秀!这是让你发挥所长,你才不至於白白浪费在剑挢所学的知识,万一太久没用可是得退还给那些教授们。」他戳了戳好友的肩。
易飞秀拨开突来的飞指,没好气的说:「难不成我还得谢谢你?」他摇着头,话锋一转,「你打算何时搞定你和她的事呢?就像你说的,接下来公司会很忙,你打算让事情再拖下去吗?」
「打算?」他神情愣住,「我能有何打算?我进一步,她退一步,我和她好像两块相斥的磁铁,似乎永远无法相触到,说真的,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做,才能消弭我和她之间的距离。」
易飞秀双眸乍亮,「 ,你可以请她当开幕酒会的女主人呀!以後再藉着种种应酬请她作陪,不过当然是得逮住她的公休日,这样┅┅你和她不就能有接触了,然後再乘机慢慢缩短你们之间的距离呀!」
岳皇宇闻言一扫先前沮丧,笑说:「真有你的,真是旁观者清呀!我这个当事人,反倒是困在迷雾中,忘了这着棋。嗯,就先这麽试试。」他拍拍好友的肩,又说:「阿秀,若我能抱得美人归,红包绝少不了你的。」
「希望我真能让你赚这红包。」易飞秀由衷期盼好友的感情之路,能走得比他顺利。
※ ※ ※
「 !当宴会女主人?」岳玉纯停下和面粉的动作,蹙着眉望向站在她前方的人。
岳皇宇不自觉的伸出手拭去她粉颊上沾的白粉,「看你这一身白,都快成了雪人。」她一身白衣、白围裙的打扮,再加上工作台上堆的面粉,确有几分像是雪堆里的大雪人。
岳玉纯脸颊突感一阵酥麻,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宇哥,你不能请别人帮忙吗?我怕店里忙走不开。」她真正怕的并非她嘴里说的理由,而是怕和他太接近,自己会再犯┅┅不,不对,是真的忙,走不开,岳玉纯摇首否决心底突冒出的另一种说法。
「玉纯,你先不要急着摇头不答应。」他绕过工作台走向她,「开幕酒会举行的那一天,正好是你店里例行的公休日,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来找你,请你帮忙。」
「这┅┅」她神情颇为难的咬着下唇,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回绝他。
「玉纯,你放心,宴会当天你不须做什麽,只要帮我招呼客人,让客人对「岳氏」留下好印象就行了,而且你也不须为礼服伤脑筋,一切都会有专人负责打点儿,你只要在中午前抵达会场就成了。」
「可是我好久没叁加这种宴会,我怕我应对会不得体。」岳玉纯总算找到了一个算得上是理由的藉口。
岳皇宇双手轻握她的肩,说:「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就算你真的忘了应酬话该如何说,只要你带着笑容站在我身旁,由我来应付就好了。更何况凭你的聪明才智,听我说个几次,你就熟了。」见她眼底那抹犹豫,他赶紧以哀求语气说:「难道你忍心看到「岳氏」出师不利,有个不好的开始吗?玉纯,就当你是去玩,放松心情就成了。」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就这麽说定喽!你若不答应,当心被爸、妈知道,你的耳根子就不得清静了。」已搬出最後的压箱宝,她再不答应,他也没辙了,岳皇宇没错过她莫可奈何的表情,静待她亲口答应。
她无奈的吁了口气,「好吧!我答应,日期是哪天?」岳玉纯闪开放在她肩头的手。
「下周一。」
「伤脑筋,怎麽那麽快,我还以为┅┅唉!真是误上贼船了。」像是出气般,她用力和着面粉揉着面粉团。
「什麽贼船,是自家的船。」岳皇宇笑着瞧她拿面粉团出气的模样,故意说:「咦,玉纯,你这个是要做哪种甜点?」
「饼乾。」她没好气的回答。
「喔,原来是饼乾,瞧你这麽用力揉捏,最後的成品味道应该不错。」
岳玉纯懒得理他,遂 :「宇哥,你这麽晚来我店里,就只为了这件事吗?」
「嗯。」他点了点头。
她扬起一字型的笑容,说:「既然这件事已经敲定了,那麽可否请宇哥你,帮我刷刷外场的地板,阿丽今天临时有事先走,没人帮我做清洁工作,可以吗?宇哥。」
听她语意,刚开始他还以为她要赶他走,没料到是请他帮忙,岳皇宇语气关心的说:「玉纯,你这样会不会人手不足,要不要多请个人帮忙,可不要累坏了自己。」
「不会,今天算是突发状况,否则像这个时候,我早上楼休息了。」岳玉纯瞄了眼挂在墙上指着十二点的钟。
「不会就好,工具在哪?你告诉我,我自个儿去找就行了。」他连忙制止她欲解下围裙的动作。
「在洗手间旁边的小仓库,你打开门就看得到工具。」
「好,我到前面去了。」
厨房的门开了又关,吞没了他的身影,岳玉纯无奈摇着头低喃,「本想藉机出口怒气,却换来他的关怀,真是弄巧成拙,这下他得耗在店里一段时间了,我不是希望他能早点走吗?这到底是谁整谁来着,唉!」她低头继续忙手里的工作。
※ ※ ※
「OK!大功告成。」造型师小朱满意的看着她的杰作。
「这┅┅真的是我吗?」岳玉纯双眸不敢置信的直瞧镜里的人,缓伸玉指轻触镜面。
「你的发质很棒,我只稍加固定,让它自然放下,而脸部的彩妆我没上太重,因为你本身的五官就很正点,肤质更没话说,大概平日没受什麽污染,再加上天生丽质┅┅」小朱对这位顾客的脸孔,简直爱不释手,难得会碰到脸部五官不须大肆补强的人。
小朱见她的客人犹愣在镜子前,又按着说:「你是标准的衣架子,这件贴身玫瑰白的晚礼服,完全使你窈窕曲线一览无遗。岳小姐,若哪天你有兴趣往模特儿界发展,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哟!这是我的名片。」她将一张名片塞入岳玉纯手中,又说:「我还有事,先走喽!拜拜。」
「嗯,拜!」岳玉纯朝她淡淡一笑,目送她离开这间休息室。
等在门外的岳皇宇朝刚推门而出的小朱点点头,随即走入休息室。
「呃,宇哥。」岳玉纯的心跳突快了半拍。
「嗯┅┅」岳皇宇惊见眼前的亮丽佳人,凝神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阿杰推荐的这家沙龙手艺真不错,不过┅┅好像少了些什麽?」
「有吗?」经他这麽一说,她连忙走向镜前再次打量自己,「很好呀!没问题。」
「有,少了点东西,你眼睛闭上,我帮你补上。」他双手伸入口袋。
岳玉纯怀疑的瞟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阖上双眸。而颈项传来的触感使她知道了他的目的,她屏息感受这个阔别已久的动作──让他帮她戴上首饰。
「嗯,好了,可以张开了,这样看起来才算得上完美无缺。」岳皇宇盯着镜中的她,满意的点点头。
「这┅┅是┅┅真的钻石项炼、耳坠┅┅宇哥,你怎麽买了这个?」岳玉纯轻触贴在胸口那串价值不菲的钻石项炼。
「这样才能搭配你今晚的造型呀!」他轻触她的肩,又说:「你可不能拒收哟!东西你都已经戴上了。」
「可是我平常并不常戴饰品,更不可能有机会戴这种贵重的首饰。」可不是吗?这种沉重的饰品,惟有像叁加这种宴会的场合才用得上,岳玉纯伸手欲解开项炼。
岳皇宇握住她的手阻止,「就当是我送你当你开店的贺礼好了,再说,这些年都没送你生日礼物,好像就只有六年前那次,送了你一套珍珠首饰。呃┅┅对了,我记得我不知在哪儿捡到了一只珍珠耳环,好像是我送你的那一组,你东西有掉吗?」
伤脑筋,怎麽让他连想到那上面。岳玉纯抿了抿唇,故作惊讶状说:「哦,原来是被你捡去了,我还在想怎麽会找不到,我都忘了是什麽时候掉的了。」
「呵!我也忘了是在哪儿捡的,既然是你掉的,下回碰面我再拿来还给你。」岳皇宇依然盯着她,不愿放过她脸部的任何表情。
「嗯!」她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既然宇哥你这麽大方,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喽!」她亮了亮他送的钻石项炼,又说:「宇哥,宴会要开始了吗?我们是不是该到外面去了。」她随即转过身面对他。
「嗯,是该走了。」他挽起她的手。
岳玉纯深吸了口气,笑着朝他说:「走吧!下回宇哥你快找个大嫂,我就不用和你穿这种整组的衣服了。」她瞄了眼他身着的玟瑰白西服。
「你是说这种情侣装呀!」岳皇宇说出了她不愿提的字眼,又说:「玉纯,你就委屈一下吧!现在的好女人不好找,我也希望能早点寻到,省得爸、妈在我耳边叨念。」
「大概是你订的标准太高了┅┅」她和他闲话家常的走向外面的会场。
※ ※ ※
政商界大老几乎都很给「谷氏」面子,能亲自来叁加这场盛宴者皆到,不能来者,也派了代表来出席,他们皆想瞧瞧「岳氏」的当家者是何人,竟能请得动「谷氏」这个大集团的掌门人,发帖广邀政商界人士,虽说「岳氏」也小有名气,却不曾听过谷、岳这两家有何牵连,所以宴会来宾皆睁大双眸用力的瞧,张着嘴努力攀关系,盼能藉此瞧出个苗头,沾点关系。谷氏夫妇也不例外,尤其是谷夫人,更是从一进会场,即催着老公帮她攀关系。
艾玉恬一双灵活的双眸直盯着今天的女主人瞧,「杰,快嘛!快帮人家介绍一下嘛!」她撒娇的拉着老公的手,欲往她的目标前进。
「恬恬,不急,你没见他们俩正在和客人交谈吗?待会儿,等他们有空档┅┅呃,他瞧见我们了。」他挽着妻子,走向迎面而来的友人。
「阿杰,谢谢你的帮忙。」岳皇宇拍着好友的臂膀。
「哪里,略尽地主之谊罢了。」谷成杰笑着说,「不为我介绍一下。」他眼神瞥向好友身旁的女子。
「站在我旁边的这位是我┅┅妹妹,岳玉纯。」岳皇宇轻扶岳玉纯的腰,瞥了她一眼说:「玉纯,这位是我在剑挢认识的好朋友,谷成杰,站在他身旁的这位┅┅」
「你们好,我是艾玉恬,杰是我的老公。」艾玉恬迫不及待的打断他的话,爽朗的自报名号。
「你们好,谢谢你们对岳家的帮助。」岳玉纯笑着向谷氏夫妇致意。
「小意思,这没什麽,对不对?杰。」艾玉恬直盯着她的目标,用手肘撞了一下丈夫的腰。
「呃,是呀!这没什麽。」谷成杰轻拍妻子的背,暗示她准备自行带开,随即朝好友说:「阿宇,走!我介绍几个人让你认识一下。」
艾玉恬随即接着说:「唉!男人都是这样,每回都将我们女人丢在一旁,去!」她将老公推向岳皇宇,拉着她的目标,说:「玉纯,好巧哟!名字和我一样,都有个「玉」字,是玉佩的玉,没错吧?玉纯。」她亮了亮戴在胸前的玉坠子。
「嗯。」岳玉纯瞄了眼她那只圆形圆孔的玉坠子,一种似曾相识似的感觉突地闪过脑海。
岳皇宇见艾玉恬似乎挺喜欢岳玉纯,遂说:「玉纯,你招呼一下谷夫人,我和阿杰过去一下。」
「嗯。」她朝岳皇宇点点头,目送他们走离她的视线,随即转向身旁这位亲切的女子,「谷夫人。」
「 !怎麽如此见外,我都直接叫你玉纯了,你还这样叫我。」艾玉恬拉起她的手,「更何况我们都是年轻人,我不过才二十八岁,你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四、二十五岁而已,直接叫我玉恬吧!」
「嗯,我今年二十六岁,年纪略小你两岁,不如┅┅我就叫你一声艾姊,可以吗?」她愈来愈喜欢眼前的这位女子,给她一种有如邻家大姊的亲切感。
艾玉恬双眸愈发闪亮,笑得阖不拢嘴说:「好,很好,我喜欢你这麽叫我。」她神色突然一黯,「其实,唉,我原本也是有一个像你这样大的妹妹,可惜从小就失散了。」她乘机观察她的目标有何反应。
「怎麽回事?」岳玉纯的心跳突地漏跳了一拍,她随即恢复镇定,挽着艾玉恬走向一旁的座位,「走,我们去那儿坐。艾姊,方便告诉我,你和你妹妹是如何失散的吗?」
艾玉恬故意叹了口气,「唉,这事说来话长,」她拉开椅子坐下,「简单的说,就是我的双亲早逝,我和妹妹被送入孤儿院,没想到才过了一年相依为命的生活,我妹妹她┅┅」她顿了一下,偷瞟了岳玉纯一眼。
「後来呢?你妹妹她怎麽了?」同为孤儿身分的她,不自觉的脱口追问下去。
难道玉纯不是她的妹妹?可是玉纯的名字、年龄,都和她妹妹相同呀!艾玉恬不由得再瞄了岳玉纯一眼,见岳玉纯神色自若不见丝毫惊慌,「还会有什麽,才一年,我妹妹就被领养走了。」这下她不用假装,也能愁眉不展了,原以为她这趟来能找着妹妹,看来正主儿并非是这位玉纯,只是「纯」属巧合吧!
岳玉纯神情微怔说:「原来是被领养了。」原来艾姊的妹妹和她相同,都是被另一个家庭领养走的,但她妹妹还有艾姊这个亲人在,自己呢?自己还有亲人在世吗?想到这里,她双眸不由得为之一黯。
艾玉恬瞧眼前这位善良女孩也替她伤神,她连忙自我安慰说:「反正,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我妹妹的,不提这种感伤的事,改说说你的事,你这次来台湾,是要帮你大哥的吗?」
「不是,其实我已来台湾半年多了,是我先来这儿开疆辟上,宇哥他才跟进的。」她视线不由自主的找着寻岳皇宇,正好遇着了他找她的视线。
艾玉恬顺着她的凝视,找到了映在她眼底的人,也看到了自己的老公,「这些男人还真能谈。应酬话不过就那麽几句,真能讲它千遍也不厌倦。」她嘴里虽叨念着,手却朝丈夫的方向挥了挥。
「艾姊,你和谷先生感情真好。」岳玉纯笑着看这对夫妻互打手势。
「还好啦!你和你哥哥的感情也不坏呀!你瞧,他还频频往这边瞧咧!」
「呃┅┅」岳玉纯不自然的笑了笑,偷瞟了岳皇宇一眼,却突然发现他身旁多了一名女子,且两人靠得好近,她急忙拉回视线,不愿再瞧这个会让她心神不宁的镜头。
艾玉恬见她突地脸色发白,「咦,玉纯,你怎麽了?哪不舒服吗?怎麽脸色不太好。」
「没什麽,大概是肚子饿了吧!」岳玉纯急忙找了一个理由搪塞,又说:「艾姊,你饿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拿些食物过来。」
艾玉恬笑着说:「原来是饿着了,走吧!我们一道去取食物,我刚有瞧到几样看起来还不错的食物。」她站起身。
「真的吗?那你觉得甜点看起来好吃吗?」她站起身拉着艾玉恬的手,「艾姊,你猜那些甜点谁做的?」
「不是饭店提供的吗?咦,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走,我们边吃边聊┅┅」
※ ※ ※
「看来,你妹妹和我老婆相处得不错哟!」谷成杰眼神不时的捕捉着妻子的踪影。
岳皇宇顺着他的视线,也找着了岳玉纯的身影,「大概是年龄相仿,较有话题聊吧!」他好久没见到玉纯那张灿烂的笑脸了。
「嘿!你们俩怎麽全都是一个样儿,一提起家中那口子,全都变了样┅┅」易飞秀被岳皇宇丢了一个卫生眼,连忙噤口不再调侃下去。
「喂,阿秀,我疼我老婆,阿宇疼他妹妹,疼惜家人本来就是正常的,这有啥好大惊小怪,啧,这不知道实情的人,说不定会误以为你是因暗恋我们两个,才说起话来酸溜溜的,毕竟你这会儿可也是个大美人哟!」谷成杰面不改色的回他一记。
「是,我是大美人,」易飞秀故意朝他抛了个媚眼,故作哀怨的语气说:「阿杰,你都点破我的心事了,那┅┅我可以吗?可以和你妻子互称姊妹吗?」
「你这家伙!若不是你正处落难时期,我早揪你到外面解决,唉!有此损友真是我和阿宇的不幸呀!」谷成杰故作无奈的表情望着他。
「阿宇小亲亲,你也是这麽认为吗?」易飞秀状似亲热,搂着岳皇宇的腰,欲拖他下水。
岳皇宇冒出一抹假笑,点着头说:「可不是吗?」他乘机用力捏易飞秀的手臂。
「哇,阿宇,你怎能乘机偷袭我。」易飞秀急忙推开他,叹了口气说:「唉!到底谁才是损友啊,我想老天是公平的,报应迟早会降临损者的身上的。哼!懒得理你们俩了,我这个小秘书得到门口送客了。」他眼角馀光捕捉到他们俩的女人朝这边走来,他趁离开前报复了一下,突搂着谷成杰的肩,不怀好意的睨了谷成杰一眼,即匆匆远离这个即将冒火花的是非圈。
「这家伙!」谷成杰双眸不解的望着已经走远的易飞秀,无法理解他突如其来的暧昧动作。
岳皇宇尚来不及出声提醒好友,艾玉恬已偎入谷成杰的怀里。
「杰,你在看什麽呀!怎麽看得那麽认真?」艾玉恬用一种会嗲死人的声音,拉回她老公的注意力。
「呃,没看什麽,一个朋友罢了。」谷成杰暗叫一声,惨了!原来这就是那家伙突做出亲热举动的原因,可恶,阿秀那小子!就不要让他逮到机会。
「老公,你还在想刚才那位朋友吗?」艾玉恬眸底早已燃起火花,声音变得更嗲了。
谷成杰连忙安抚妻子,说:「哪是,我是想我们是不是该告辞了,我怕你累着了。」
「累?我和玉纯聊得很愉快,怎麽会累呢?倒是你,你才可能累着了,回家後,我一定会帮你消除疲劳,你放心!」
「呃┅┅阿宇、岳小姐,下回有空再聚聚,顺便把那家伙挖出来,我和我妻子先走一步。」谷成杰匆匆向他们告别後,即搂着妻子步出会场。
岳皇宇送走了他们,才回过头说:「玉纯,你和谷夫人聊得满热络的嘛!」
「我和艾姊是聊得满开心的,不过可没能像你们男人,无论是男是女都能聊得如此热络。」岳玉纯早在她走来之前,就瞧见岳皇宇与那名女子的亲昵状。
他以为她是在替艾玉恬出口气,语气才不太好,遂笑着说:「那也要看是什麽交情呀!像刚刚那位,他不但是我的秘书,更是我和阿杰共同的朋友,当然能聊得起来呀!更何况┅┅」他突然看见易飞秀招呼他的手势,连忙说:「走吧!我们该去送客人了。」匆忙间,他没将易飞秀的性别做更正说明。
岳玉纯不发一语,强忍着心里逐渐扩大的失落感,和岳皇宇一一送走客人。她不断揣测岳皇宇与那名女子的关系,直到她回到家,进了家门。
「管她是他的什麽人,与我何干呢?」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慎重警告自己说:「就算宇哥明天要结婚了,我也只能祝福他,对,就是这样。」
岳玉纯阖上浴室的门,快步走下楼,开始准备明天店里要用的材料。
※ ※ ※
「杰,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保证,那家伙绝对是个如假包换的真男人。」
谷成杰轻轻揉捏着妻子的肩,「恬恬,你探得如何?她会是你寻找的人吗?」
「唉,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年龄都和纯纯一样,就差她的姓。杰,你确定她真的是你朋友岳皇宇的妹妹吗?」艾玉恬回头望向站在她身後的老公。
谷成杰绕过椅子,将妻子搂在怀里,「当年我转校到剑挢,认识阿宇没多久,就常见他捧着他妹妹的照片瞧,以他对他妹妹的疼爱程度看来,八九不离十吧!」
「是吗?」艾玉恬拢起眉头回想今晚的那一幕,「我觉得有点怪怪的,你那个朋友看他妹妹的眼神,怎麽┅┅咦,就和你看我时的眼神差不多耶!」她终於找到可以比喻的方式。
「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而且我发现玉纯看她哥哥的眼神也怪怪的,尤其是看到你那个假女人的朋友靠在她哥身上时,她的脸色更是难看,而且一个晚上变了两次脸,全是因为同一个原因耶!」她也是因为岳玉纯奇怪的神情,才发现老公和那个假女人有说有笑的,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但是,他和她是兄与妹的关系,怎麽可能呢?」
「就是不确定才要你去问呀!说不定在那层关系底下,有我们想要得到的事实真相。」她偎入老公怀里,撒娇的将脸贴在他胸膛上,「杰,好啦!你最好了,帮人家问问看嘛!你不是说会帮我找妹妹吗?」
「好,我过两天,找个时间和阿宇聊聊,这样好吗?」他偷啄了妻子的颊。
「杰,你最好了。」艾玉恬大方的送上她的香唇,覆住他的。
没一会儿,谷成杰抱着妻子就近走进客厅旁的和室,拉上了木框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