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凡买完两大袋食物之后,趁着时间还早,赶紧坐计程车到高媛的分局里,询问上次交代他们调查的结果。
年轻小姐一出现在分局里头,马上引起所有警员的注意,不过当大伙儿发现她手上提着蔬果后,马上认定是家庭主妇前来备案,所以好奇的目光很快的从她身上移开,只有几名穿着制服的员警好心的上前询问她是否需要协助。
高嫒刚好从档案室走出来,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她讶异地睁圆了杏眼。
“若凡?你怎么出来了?”高嫒上前迎接,脸上又愕又喜。
若凡原本还在向一名警员解释来意,听见高嫒的声音,她转头绽开清丽的笑容,“我是出来买点东西,顺便过来问间你那封信笺到底查得如何。”
高嫒笑笑的接过一个袋子,回答:“你来得正好,我和白大哥对上次的那件案子刚好有了头绪,一块儿进来讨论吧!”
若凡在高嫒的带路下,走到一间讨论室里头,她赶紧将手上的东西搁在桌上,活动一下酸麻的两臂。
“呼,终于可以休息了。我走得两腿都快断了,一定是太久没逛街的关系。”她提起到这里来的重点,”说吧,你们查到什么头绪?”
她期待的看着高媛,这时白子铉刚好走了进来。
高媛看了白子铉一眼,然后又转过头来,脸上出现苦笑。“其实……我们已经查出那封信是谁放的。”
若凡讶异的问:“是谁?”
高嫒拉把椅子在若凡旁边坐了下来,“说了你别不信,其实放这封信的人,就是盛天替‘云庄’做事的——赵姨。”
若凡呆了一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赵姨?!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没骗你。”
“不,不可能,赵姨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若凡极力否决,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慈爱和善的赵姨会对她做出这种事。
高媛就知道若凡一定不会相信,所以她才在一开头就声明教她别不相信。“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她可是每天都待在‘云庄’里的人,要耍手段是很简单的事,你别这么单纯好吗?”
若凡缓缓的抬起头,着了高嫒肯定的表情好一会儿,她猛然别开脸去,用力的摇了摇头,“不,我还是不相信赵姨会做出这种事。”
高媛当然了饵若凡不能接受的原因,怎么说若凡也都与赵姨相处了一段日子,有谁会相信一个每天对着自己露出亲和笑脸的妇人,会是想要恐吓自己的阴谋者呢?
“其实我们会找上赵芬兰,全是拜这茉莉花香所赐。我们锁定可疑对象之后,透过警犬的协助,在赵芬兰屋子里发现一罐味道相同的香水,经过搜索之后,又在她的房间里头找到了二模一样的白色信笺,所以我们已经将她收押到看守所去,准备仔细盘问。”
若凡听了高媛的说明,终于知道为什么赵姨会突然请长假,原来她短期之内无法再自由行动了。
只是……赵姨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点实在令她感到纳闷。
高媛见到若凡没有再激烈反应,而且似乎已接受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也就不再继续谈赵芬兰的事,以免增添若凡心里的难过。
她转了个话题,想将气氛弄得轻松一些,“若凡,既然你现在已经可以离开‘云庄’干脆就别再回去当十项全能的佣人兼看护了,如何?”
若凡抬眸看了高媛一眼,并没有因为高嫒的话而感到轻松,反而更加心事重重,她微微摇了摇头,“不,我现在不能离开‘云庄’,而且我必须赶在下午之前回去才行,不然晨安会担心。”
高嫒不懂的蹙起眉心,“你干嘛还回去?‘云庄’的案子已经快要水落石出,而且云晨安的脚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依我们当初协议的条件,你已经可以脱离苦海啊!”
若凡抿了抿嘴。一脸为难和腼腆,最后只能硬着头皮,不好意思他说:“小嫒,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云庄’了。”
“什么叫离不开‘云庄’?”高嫒反问,不过当她看见若凡的尴尬与羞怯时,女性的直觉让她立刻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爱上云晨安了吧?”
若凡默认的低垂着脸,面颊染上淡淡的红潮。
高嫒一脸诧异的看着若凡,而后回头看向身后的白子铉,眼中流露出紧张。“白大哥,你看这是不是有些巧合?”
白子铉沉思不语,神色耐人寻味。
若凡眨了眨眼,完全不懂他们眼神之中传递着什么讯息,“你们在说什么巧合?”
高媛见白于铉没有回答,知道他们最初所大胆假设的事情,得到一个证实。“我们把寄这封恐吓信的人找出来之后,马上联想到策划姚珊妮车祸案件的主凶绝对与赵芬兰脱不了关系,所以我们现在只要把重点都放在赵芬兰身上,相信这件案子一定很快可以水落石出了。”
若凡质疑的蹙起眉心,“你们真的认为赵姨是策划车祸意外的凶手之一吗?”
“如果她与这件案子没关系,干嘛要去放恐吓信?说不定她根本就是凶手.对云晨安怀有莫大的仇恨,因为那场车祸无法报仇成功。所以只好针对所有与云晨安有瓜葛的女人下手。姚珊妮与你都遭遇到奇怪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若凡并不否认高嫒的说词。只是以她亲身经历的怪事,她总觉得这其中一定还有惊人的内幕。凶手不该只有赵姨一人才是。
“小媛,除此之外,你们还有找到第二个人吗?”若凡好奇的问。
高嫒惭愧的摇摇头,“目前没有,不过我想既然找到一个,其他共犯应该也不难找了;或许根本没有其他共犯,一切都是赵芬兰一个人行动的。”
不,一定还有其他人。若凡很肯定。
因为她所看到的黑影,体型与赵姨差很多,而且动作十分迅速敏捷,绝对不可能是上了年纪的赵姨。
只是……这人会是谁?难到不成也是晨安身边的人?
若凡摇了摇头,不想去怀疑无辜的人,只是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底萌生,让她只想赶紧飞回“云庄”,确定云晨安平安无恙。
“我想我该回去了。”她站起身子,将旁边的两大袋食物提了起来。
高嫒一见到若凡站起身子.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这么快?不多待一会儿吗?待会儿我们可以一起去用午餐啊!”
“不了,我想早点回去,不然晨安会担心。”她微笑婉拒高嫒的邀请。
高嫒在若凡脸上看见了女性的娇媚,相信这应该是在接受爱情的滋润后才有的改变,对于若凡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春天,身为同学的她自然替若凡感到高兴。
“好吧,你路上小心,若有进一步消息,我会再通知你的。”
“嗯,麻烦你们了,再见。”若凡向他们道别之后,很快的提着东西走出分局。
看着路上车水马龙的景象,她没有抬手拦下任何一辆从面前经过的计程车,只是默然的走在人行道上,脑子里不断回想方才与高嫒的谈话。
她实在想不透为何赵姨这么做,以她这段日子和赵姨相处的情形看来,怎么也无法接受赵姨就是放那封恐吓信的人。她相信赵姨绝对不可能想要置她于死地,不然以赵姨平时与她单独相处的时间。可以下手的机会多的是,为何赵姨要选择最笨的方式,让警方发现她的存在呢?
还有这些日子所看见的黑影到底是谁?
她满脑子问号,就是没有一个得到解答,只能任凭心中的疑团愈滚愈大,直到填满整颗心。
她浮躁的蹙着眉头,炎热的太阳像是一团火球似的,考验着行人的耐性与脾气,让人焦躁难安,一颗心就果定不下来。
若凡心不在焉的越过马路,没注意到有一辆车子向她冲过来,就在这一隙之差,旁边的行人发出惊呼:“小心!”
她转头看到车子朝她驶来,但已来不及反应,只能瞪大双眼看着车子疾速逼近……
一辆计程车缓缓驶进“云庄”大门,来到主屋外头停下。若凡缓缓下车,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裤子上也有擦破的痕迹,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小姐,小心点儿,别碰到伤口了。”司机好心的叮咛,然后又将装得有些凌乱的食物放在门外,“好了,东西我全帮你摆这儿了。”
若凡从口袋取出钞票。满脸感激的点头致谢,“谢谢你。”
司机收下钞票。抬头对若凡微笑,发现她身后出现了一名男子。
“呃……那我先走了。”他赶紧坐进车子里,疾速将车子开出“云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若凡见到司机异样的动作,马上回头,果然见到云晨安出现在身后,而且还板着脸孔,难怪司机会一副看到鬼的模样,仓皇逃跑。
她扁了扁嘴,有点委屈的说:“你别板着一张脸,我又不是故意要受伤的。”
“谁准你去找白子铉的?”他脸上虽然没有动怒的表情,不过口气却是极度冰冷,眼睛也因为她的受伤而眯起。
若凡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利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拿起地上的袋子,绕过他的身子往屋子里走去,“我只是担心案情,所以才会去找小媛问问情况,我这不是信守承诺,乖乖的回来了吗?”她的手好痛好痛,他不怜香惜玉也就算了,还这么大声的责备她,让她觉得委屈透了。
云晨安跟在她的身后往厨房走去,“你知道我在家里等你回来等得有多心急吗?结果等到的竟然是你受伤的消息!你是想气死我不成?”
她原本要将东西放在冰箱的动作蓦地停住,抬起一张无辜的小脸,怯怯的道歉:“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有心的,谁教天气太热、车子太多,我眼花撩乱、心不在焉.所以……”
“所以什么?”他眯起了眼,等着听她解释。
她避重就轻的摇了瑶头,“没、没事,都是我的错,所以才会连车子来了都没有发现,你就别再念了好不好?”
云晨安见她衣服残破、手臂受伤的模样,心里不禁隐隐抽痛。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她轻轻的抱住,想感受她的存在.让心中那抹焦虑得到安抚。
“以后不准再出任何差错了,知道吗?”
若凡因为他的担心而感到幸福,脸上不由得露出满足的笑容。她伸出没有受伤的手环抱着他的腰,“我知道,我不会再出事的,我保证。”
云晨安加重了力道,将她紧紧圈在自己怀里。没人知道他在接到通知电话时,心里有多慌多急,要不是她在电话里再三保证只是轻微擦伤,他一定会立刻冲到医院去将那位开车不带眼睛的司机痛扁一顿。
天晓得若凡在他生命中已经占了不可替代的地位,她不可以有任何差错,他无法想像没有她的世界将会有多黑暗。
“你不可以再离开我身边一步,听见没有?”他说话时,双臂又加紧力道,强烈的占有欲表露无遗。“我不准你再离开,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
若凡感到有些不适,以前他从不曾这么用力的抱过她,她试着想要退开身子.让自己好过一些,不过云晨安却没有放手的意思,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最后突然拦腰抱起了她。
“晨安,你……”若凡心跳加快,只见他神情紧绷的看了看楼下的客房,然后又低头看她。
若凡在他服中见到了浓烈的欲望。她咽了口口水,自然的将双乎缠住他的脖子,然后偎在他的胸前,团上眼睛。
云晨安抱着她往客房走去,推开房门后,窗外的夕阳将整个房问映照成金黄色,房里在不需开灯的情况下,自然衬托出令人陶醉的气氛。
他抱着她走到床边,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渴望拥有她,或许是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才想把握拥有的时间。他选择在今天让彼此的关系突破,彻底且完全的拥有她,也让她拥有他的一切。
他将手措插入她的发丝当中,一阵轻颤泄漏了他惶恐的心情,这与他平时表现出的冷静沉着完全不同,因为他是真的在乎她,所以才会被她的一切牵制着情绪,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若凡在他的触碰之中,感到身体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是相信他的。所以放心的将一切交给他,让他带须自己学会爱情中至高无上的性爱初体验。
在两人热情的运动中,她已忘却羞耻,尽情的融化在他的怀里;湿热的汗水渗了出来,怖满他宽阔且曲线优美的背肌,他来回的冲击是那么的有力,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忽然一阵晕眩,她紧紧的抱住他,两人就此静下来。
在一阵暴雨冲激后,她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好像世界已为她而停住,一股发泄后的虚脱在体内荡漾开来。
若凡和云晨安静默的沉醉于这男欢女爱后的愉悦与疲累.她已卷极,信任地抱着他人睡,在进人梦境之前,她嘴角仍挂着笑,展不出充满幸福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