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佟琤后头的闻人狠忍不住露出茫然的表情,他实在猜不透她到底想干么,直到她走进市场里的一间欧巴桑服饰店,买了一套欧巴桑装,并带着它们到一间速食店里换上,他这才恍然大悟,并且再也忍不住的跑到巷子内捧腹大笑。
“哈哈哈……”
天啊,他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能让酷、冷、绝他们看到,否则铁定会把他们给吓死。
“哈哈哈……”
噢,天啊,谁来阻止他,别让他再继续笑下去?
“闻人狠?”
一个万分不确定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飘然如虚幻。
“我的天,我一定是疯了,竟然看见狠在捧腹大笑,我一定是疯了。”亚太地区特务组长任威砉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语。
自他从鲍擎天那得知狠、酷、冷、绝这些厉害角色,他就一直想延揽他们,只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成功。而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遇上他,还见到他笑得如此有“人性”的样子。
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懊悔的诅咒。
“该死!”怎会碰到他?
“不止笑,还有诅咒!”
任威砉瞬间瞠大双眼,像是见鬼般的直瞪着他,“天啊,我任威砉自认这辈子从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所杀之人也都是一些该死的恶人,怎还会有报应轮到我头上来?不,不会的,我没有疯,我不能疯,兰铃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努力,替我们俩生个小宝贝。我不能疯,我没有疯,我……”
懒得再听他胡言乱语,闻人狠抿紧嘴巴从他身旁走过,但冷不防却被一只突然伸出来的手抓住臂膀。
“等一下。”任威砉抓着他手臂,脸上带着三分认真,七分笑谵。“什么天大的笑话可以让你这张百年如一日的寒冰脸笑成那样?告诉我,也让我笑一笑好不好?”
闻人狠毫不客气的手一抖便将他给甩开,打算像往常般对他视而不见,因为他知道像他这样的大忙人是没那么多时间可以老缠着他的。
诚如他每次无功而返时说的话,“别以为我这么闲,陪老婆都没时间了……”
只不过他老是搞不懂,既然没时间他干么还老是缠着他,而且据他所知,他不止缠他,连酷、冷、绝都跟他一样成了受害者,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会没时间到这么“闲”。
“等一下,闻人狠。”任威砉追上他叫道。
闻人狠没理他。
“喂,好不容易才觉得你像个人,你别这么快又恢复那副死样子好不好?”紧跟在他身边,任威砉半认真半调侃的说道。
闻人狠依然未理他,回到佟琤所在的速食店外,他站在落地窗前,忍着笑研究她的新造型。
老天,她怎么狠得下心把自己弄得又俗又土又丑呀?
真是个天才!
“喂,你在看什么?”注意到他愈来愈高扬的嘴角,随后跟来的任威砉终于忍不住的以手肘顶了顶他问。
“你怎么还没走?”闻人狠瞄了他一眼。
任威砉扬了扬眉毛,微笑道:“难得见到你人性化的一面,我想留下来多看几眼。”
闻人狠忍不住皱起眉头。
任威砉却笑咧了嘴。“你在看什么这么好笑,快告诉我。”他一脸好奇的问。
“走开。”
“除非你告诉我你站在这里看什么,又有什么事这么好笑,能让你刚刚捧腹大笑?”
见他一脸追根究底的表情,闻人狠终于忍不住沉下脸,怒意横生的朝他咬牙道:“姓任的,如果你再……”
“嘿,你在生气吗?”任威砉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他真的是愈来愈好奇了,在他出差的这半个月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让他有如此大的转变,这更是太神奇了!他一定要找出原因,说不定这对他想延揽他进小组的计划会有所帮助。
“你走是不走?”闻人狠瞪着他道。
任威砉像是吃了秤坨铁了心的摇头。
“你刚刚在看什么?速食店里有你认识的人吗?”他探试的问道,同时将视线再度移向速食店,一个正推开门走出的怪异女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哇,你看那女人——唔……”
闻人狠倏然出手,捂住他的嘴巴,还将他拖到停靠在路边的大货车后,然后小心翼翼的注视那怪女人的一举一动。
咦咦咦,难道那怪女人就是他的目标?
任威砉不可思议的忖度着,不过他仔细的研究了一下那怪女人,却觉得这可能性很大,因为光是她那一身不合年龄的穿着,就已经够让人捧腹大笑了,更别提她套着发箍绑马尾,和脸上那只有在僵尸片才看得到的僵尸妆。
天啊,那女人该不会是精神异常者吧?这样也敢出来见人!这也难怪她会逗得闻人狠捧腹大笑了。
“原来那就是你捧腹大笑的原因。”拿下他捂住他嘴巴的手,任威砉肯定的说道,不过他依然有丝不解,闻人狠干么要一直跟在那怪女人后面呀?
“你认识她?”这是他惟一想得到的可能。
闻人狠没理他。
“你跟踪她做什么?”他旋即又问。
闻人狠依然没理他。
任威砉毫不意外的耸了耸肩。
没关系,既然他不肯回答,他就用看的,反正他今天闲着也是闲着,老婆又要上班不能陪他。
看着前方距他们不远的怪女人,再看看闻人狠,他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呵呵,好久没有这种期待的心情了,真是好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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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与那对父子约定的地方,看着停在路边的宾士轿车,佟琤撇了撇唇角,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叩、叩。”走到车门边,她伸手轻敲了车窗两下。
车内原本正在交谈的佟琤氏父子同时转头看她,只见他们俩张口结舌的瞪着她,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
佟琤愉快的差点哈哈大笑。
连他们俩都是这种反应,想必那四十岁猪公的反应应该也不会差太多吧,她倒要看看面对这样的她,那猪公还会有想跟她上床的欲念?
“你这是什么穿着扮相?”怒气冲冲的跨下车,佟国邦咆哮的朝她吼道。
佟琤用一脸“我高兴怎样”的表情看着他。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从另外一个车门下车的佟汉生眯眼道。
佟琤抬高下巴,回他一个“是又怎样”的表情。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对方打消念头?”佟汉生冷笑道。
佟琤挑衅的瞪着他。
“你以为我们真会任你胡来的以这个扮相去见人?”
“我不换你又能拿我怎样?”佟琤毫无惧意的盯着他说。
“我会让你乖乖的换下。”开口的是佟国邦,他的声音里清楚的透露出他的愤怒与无情。
为了挽回张董的心意,他们彻夜未睡的守在医院里,结果却莫名其妙的被臭骂一顿,这口冤气教他至今依然怒火中烧。
为了不让就要到手的财富飞了,他决定照原计划将人送过去,期盼能让张董改变心意,没想到这小贱人却故意丑化自己。
他妈的,她真以为这样他就会放过她?
她这辈子都别想!
“你可以试试看。”佟琤挑衅的回道。
佟国邦的神情像是想狠狠的甩她一巴掌,但他及时想到她现在是“货物”的身份,外观的美丑关系着一切,所以只有拚命的压下怒气。
“上车。”他命令道。
“跟我说地方,我自己会坐车过去。”佟琤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她才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帮她改头换面。
“上车。”佟国邦脸红脖子粗的又说了一次。
“不。”佟琤拒绝道。
佟国邦顿时握紧了拳头。
“难道你不在乎你丈夫成为无业游民?我想你应该没忘记,他的前途就取决在你的一念之间。”佟汉生突然开口说。
闻言,佟琤顿时血色尽失。
“我已经来了,你们就应该放过他,不该再找他的麻烦。”她瞪着他,义正词严的说道。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会放过他。”佟汉生说。
既已夺回优势,佟国邦不再怒不可遏,脸上甚至还扬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卑鄙。”佟琤忍不住的咬牙道。
“上车。”佟国邦倏然又沉下脸命令道。
佟琤动也不动的僵站在原地。她不能上车,因为这样的装扮是她惟一仅存的一线生机,然而,她若不照做的话,闻人狠的前途又该怎么办?
“上车。”
最后她终于还是认命的抬起脚,准备坐上后座。
“佟琤。”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止住了她的脚步,佟琤怀疑的转头,接着瞠大了双眼。
闻人?!他怎会在这儿?
“过来。”闻人狠朝她招手道。
“我的天!”佟琤惊呼一声的转过身,背对着他。
老天,她现在的扮相怎能让他看到?
哪里有地方可以让她躲一下,她现在根本不能见他……
一双坚定的手突然攫住她肩膀,温柔的将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别费心躲了,因为我早已经看到了。”闻人狠望着她轻声说道,眼中则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佟琤红着脸怯声问。
他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道:“我不知道他们对你说了些什么,但是没有人可以威胁或者是左右我的前途。”
说完,他将锐利而冷峻的目光射向佟琤氏父子,只儿后者在他冷冽的目光注视下忍不住轻颤的一下。
谎言终于还是揭穿了。
虽然眼前这男人年纪看起来并不大,但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那么的强悍,让人不由自主的萌生远离之意。
他们终于知道张董的害怕是从何而来,而不管剁他手指的人是谁,眼前这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真是该死,他们当初怎会没发现这一点?
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迟了?
佟琤氏父子不约而同的伸手开车门,准备落路。
“等一下。”
倏然响起一句冷得让人打颤的声音,让他们俩同时僵住。
“佟琤不爱看见你们,‘希望’两位能别再来烦她。”闻人狠看也不看他们的说,他正试着替她拿掉头发上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发箍,然后解开她脑后勺的马尾。
他喜欢她披散长发的样子,尤其是在床上,相当妩媚。
佟琤呆呆的任他拆卸头上的发箍,心里却不断地想着同一个问题,他怎会跑到这儿来?
“哈罗,小姐,你听得到我的话吗?请问你和闻人狠是什么关系?”始终跟在闻人狠身后的任威砉对佟琤挥了挥手,问道。
因为知道闻人狠不可能会回答他的问题,所以他才会直接把目标放在佟琤身上。
不过他这回可猜错了,因为闻人狠紧接着回答他的问题。
“她是我的妻子。”
“啊?!”
任威砉当场傻眼,瞪着一反常态,脸上有着明显温柔表情的闻人狠,再看看站在他前方的怪女人,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妻子?
拜托,他没听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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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沉默不语的佟琤回家,闻人狠并没有阻止一路上因好奇而聒噪不已的任威砉跟着他们,直到他们回到家,开了家门之后,他突如其来的迅速将大门关上,并且落了锁将他隔绝在门外。
真是烦死人的家伙!
“喂,闻人狠,开门呀,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要进去耶,开门呀!”
任威砉在门外大叫,门内的闻人狠却置若罔闻的牵着被他的说词吓着的佟琤走进佟琤的房间。
见床上散乱的被单像是正在控诉她昨晚的恶行般,佟琤不由自主的抿起嘴巴,身体也紧绷了起来。
感觉到她突然的紧绷,闻人狠随着她的目光停在那堆散乱的棉被上,但与她的反应相反,他的唇边勾勒出了一抹微笑。
“抱歉,早上出门时没折被。”他微笑说。
佟琤却像是突然被火烧到般的惊跳了一下。
“你的朋友……”她浑身不自在的想顾左右而言他,但却被他打断。
“别理他,久了他自然会走。”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佟琤沉默的低着头,不再说话,但她可没忽视距她几尺外那昭然若揭的证据——她强暴他的证据。
“你的身体还好吧?”闻人狠突然问道。
闻言,佟琤微微僵了一下,尴尬的扯着嘴角道:“我又没生病感冒,你怎会这样问?”
“我指的是昨晚的事。”
有如突然被扔进烤箱中,佟琤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脸颊上更是犹如煮熟的虾子般红烫得不得了。
她低着头,绞着手。
“我……昨晚我喝醉了,我……对不起。”她小声的说,声如蚊纳。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闻人狠说。
佟琤慢慢地抬起头看他,不了解他的意思。为什么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明明就是她强暴了他。
“我不该在你喝醉酒时占你的便宜。”他蹙眉说,似乎对自己很不满。
“不、不是的,是我,如果不是我……”她瞠大双眼叫道,又倏然的低下头,改以小声说:“虽然我喝醉了,但是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昨晚对你做了什么。”
“你记得?”闻人狠瞬间挑高了眉头。
“嗯。”
“每一件事?”
她头低得不能再低。
每一件。佟琤在心里哀号的答道,她真的很希望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可惜她记得一清二楚,包括她像只无尾熊般紧抱着他,不断在他身下扭动的羞耻举动。
“包括一开始你伸手将我拉住,不让我走的事?”
噢,天啊!让她死了吧!
“那是你的本意吗?”闻人狠小心翼翼的问。
佟琤始终低着头,根本说不出话。
闻人狠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只见她涨红一张脸,眼光飘游不定,就是不敢看向他。他靠近她,近得让她的视线只能够停在他脸上。
“那是你的本意吗?还是因为喝了酒才……”酒后乱性?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是喝了酒、喝了酒的关系。”佟琤如临大赦般的叫道。
她看着他,眼中闪着希望之光,希望这个理由可以让她脱罪,能让他原谅她,怎知他的表情却在瞬间一变,取而代之的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气。
我的天,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自我保护的直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以策安全,怎知她脚跟才刚移动,她的腰却被他的大手握住,接着整个人被他用力的抱住。
“你的意思是说,昨晚你只是酒后乱性,跟我是谁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低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盯着她说。
“我……我没那么说。”佟琤有些被吓呆了。
“是吗?”闻人狠的怒气丝毫没减退,他冷冷的瞪着她。
该死的她,竟然告诉她她对他一点感觉、一点兴趣都没有,昨晚纯粹只是意外,倘若昨晚出现在她身旁的不是他而是别人的话,她也……
可恶,真是气死他了!
感觉腰上的压力愈来愈大,佟琤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下,却完全动弹不得。她伸手抵住他胸口,抬起头看他,眼中充满了不能理解的迷惑。
“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如果是因为昨晚我所做的事,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你真的想气死我?”
“我……”
佟琤才开口,双唇却突然被他吻住,她愕然的瞠大了双眼,瞪着近在咫尺的他。
怒气让闻人狠失去理智,他含住她的双唇,以最狂热的激情,放肆的狂吻着她,这个可恶、可恨又可爱的女人,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
突然遭受狂吻,佟琤惊得忘了要抵抗。
而因怒气而失去理智的闻人狠,在接触到她柔嫩的香唇,汲取到她口中的甜美甘露后,欲望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炸开,他双手一紧,瞬间将她打横的抱起,然后丢上床。
顺长的身躯在瞬间覆上她的,他的吻紧接着贴上她的唇,霸道却又隐含着温柔的双手游移在她柔软而美好的身体,然后慢慢一件件的剥开她身上的束缚。
当他的大掌覆盖住她胸前的浑圆,佟琤再也忍不住的全身一颤,接着发出娇吟的喘息声,在他身下颤抖着。
理智随着欲望被挑起而流失,佟琤根本忘了事情怎会到这个地步,更忘了该有的挣扎,她伸出双手紧紧的拥抱着他,任他带领她再尝欢愉的滋味。
夜晚慢慢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