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不准离开!”
“你、放、手!”宁筱筑不停地扯着被他紧抓的手臂。
“不放!”他力气很大,使劲一扯就把她扯进怀里。
宁筱筑撞到他的胸膛,她软绵丰盈的酥胸和他坚硬的胸膛相碰触,这触感让骆禹丞的身体引起一阵战栗。
宁筱筑并没有感觉到他身体突然而起的变化,她仍在他怀中扭动着娇躯。
“别动!”骆禹丞声音紧涩地喝止她。
“我连行动的自由都没有吗?就算我是你们骆家的佣人,你也没有权力用这样可恶的语气来对我说话!”
由于实在气不过,宽筱筑更是故意扭动着身体,她丰盈的酥胸因为扭动而磨蹭着他的胸膛,那柔软的触感几乎将他灭顶。
他的下腹紧绷——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的身体有这样大的变化。
“我警告你,再动下去,后果你自行负责。”
“我偏要——”他越是限制她,她越要动。
“该死的,那就别怪我——”
宁筱筑早就气得失去理智,但下一刻,她的反抗便被骆禹丞给制住了。从骆禹丞的喉间吟出一声沙哑的低吼,接着他按住她扭动的上身,俯下唇,准确且用力地攫住她那张俏挺丰满的唇。“喝——”骆禹丞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宁筱筑。
让他倒抽了口气。
该死的、该死的!他竟然碰爷爷的——情妇!
所有的感觉在瞬间消失无踪,骆禹丞猛地放开她的唇,用力地推开她紧偎的娇躯。他剧烈地喘着气,浓浊的气息不稳,他的温柔不见了,阴沉的神色再度回到脸上。
“你怎么了……”
初尝情欲,她还陷在迷离混乱的境界里。
“走开,穿好你的衣服,别再诱惑我!”他大声地吼着,那口气是那么嫌恶且伤人。“继续你的工作。”
宁筱筑猛然从迷离中清醒过来,她望着他那不屑的嘴脸,他的话是那么伤人,竟然控诉她引诱他。
这—切明明是他引起的,他怎么可以……
“骆禹丞,你实在可恶到了极点。”她看着自己被他扯乱的衣衫,颤抖着手把衣服拉好,羞辱的泪水在眼眶打转。“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怎可以讲这样的话来伤害我?!”
“如果不是你刻意引诱我,我也不会——”看着她湿红的眼眶,他的心狠狠一揪,罪恶感油然而生,他想向她道歉,但却开不了口。
不!像她这种爱慕虚荣,任何男人都能玩弄在手掌心的女孩,不配得到他的歉意。骆禹丞用力挥却心中的罪恶感,他凌厉的黑眸一敛,露出讥诮的目光。
“我根本没有这种意图!”宁筱筑大声地辩驳,她无法接受骆禹丞的指责,更无法忍受他那种眼光。“是你思想不正、行为不良!”她反控他,用手臂忿恨地抹去眼角的泪水。
“你的意图才是不良,穿成这样子,不就是想勾引男人。”他冷冷地睨着她瞧,脸色颇为难看。
“我爱穿什么服装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但男人嘛!对于女人的诱惑总是把持不住,你的穿着让我想人非非。”
“你——色狼!”她才不是故意要引诱他的,是他自己思想有问题!
“我如果是色狼,那你不就是行为放荡的流莺?!”
他冷笑,表情轻鄙。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骆禹丞话歇的同时回荡在室内。
“收回你的话,否则——”她好气愤,气得全身发抖。他的话太伤人了,简直就是把她的尊严丢在地上践踏。
“天杀的,你竟然动手打我——”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耻辱,她竟然敢打他耳光。“向我道歉!”他抓起她还来不及收回的手,紧紧钳住她的皓腕,目光凶狠无比。
“要我道歉,你等下辈子吧!”倨傲地扬起下巴,她一点儿也不屈服地说。
“马上道歉,要不然我扭断你的手。”他威胁她,钳制的力道加重了。
好痛!宁筱筑黛眉紧拧,痛楚写在脸上,却隐忍在嘴里。
“不要!”她大声的拒绝,微抖的声音却泄漏出她的痛苦。
“说!”她脸上的痛楚神色并没有让骆禹丞放松力道,他一定要她低头道歉。
“绝不——”就算他会拧断她的手,她也绝不道歉。
“说——”怒气蒙蔽了他的理智,他又加重了力道。
宁筱筑终于痛得无法忍受了,她大叫:“好痛,放开我的手——”眼泪不禁夺眶而出,晶莹的泪珠滑下雪白的颊,那娇弱的面容是那么令人怜惜。
闻言,骆禹丞清醒了,他迅速地放开了手,赫然发现她那白皙的皓腕上出现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
天!他下了多大的力道,竟把她的手腕拧出一圈伤痕。
“别碰我!”
“宁筱筑,我——”骆禹丞歉然地想拉起她的手审视她手腕上的伤痕,但却被宁筱筑硬声地拒绝了。
她的拒绝让他的身体一僵,顿住了动作。
“很痛吧!”他关心地问,心中有着不肯承认的不舍。
他睨着她,看着她的贝齿一直咬着唇,脸颊上纷乱的泪,想必在忍耐着伤痕所带来的疼痛感受。
“身体上的痛不及人格被侮辱的痛苦。”宁筱筑退开一步,她抬起愤怒的眸凝望他。“骆禹丞,你如果对我有任何的不满,请直截了当地责骂我,但请别用讥诮的言词、轻蔑的态度来侮辱我。”
骆禹丞迎上她的注视,他的脸色深沉、目光晦暗。
宁筱筑说的极对,他不该也没立场来指控她的所作所为。
“我不该对你说出那些话,我——很抱歉!”深邃的黑眸和她的目光纠缠,他郑重而认真地说。仔细想想,从昨晚到现在,所有的争执都是他所引起的。
然而,从说出歉意的这一刻开始,他决定抛开自己心中的混乱,决意不再让她扰乱他的情绪。
“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歉意。”先是侮辱她一番,事后再向她道歉,这样的做法她无法接受。
愤怒写在脸上,宁筱筑撇开眼、背过身,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他那双深邃黑炯的眸会让她心慌,她好似曾在哪儿见过他。
不记得了……宁筱筑无力地甩甩头。
宁筱筑摇头的动作惹来骆禹丞的关切。
“你怎么了,还痛吗?”既然她不要歉意,那他也不必太过矫情的致歉。她方才甩了他一个耳光,这就算扯平了吧!
“就算我痛死也不需要你的关心。”宁筱筑没好气地大声回道。
这男人真是天杀的莫名其妙,他的态度竟然可以一下子火爆得像头狮子,一下子又可以温柔得像个情人;宁筱筑在心中不快地嘀咕,她强忍着手腕的疼痛,提起水桶,打算继续进行练琴室的整理工作。
骆禹丞忽然来到她的身边,他按住她的小手,制止她提水桶的动作。
“别做了。”他这么说是为了弥补他方才过于粗暴的举动。
“你别碰我。”两手相触,宁筱筑心一惊,猛然抽开。
提到半空中的水桶在宁筱筑松手的同时,咚地——掉到了地上。
砰!
“啊——”一声惨叫从骆禹丞的喉间逸出,因为宁筱筑的不小心,水桶砸到他的脚了。被狠狠砸到的骆禹丞,痛得直跳脚。 “痛——啊!”他觉得自己的脚指好像被砸断了。
“噗哧——”宁筱筑看着骆禹丞那滑稽的模样,忍俊不禁捧腹大笑了起来。“哈、哈——你好滑稽哦!”
她笑弯了腰,清脆的笑声在室内回响。
“可恶的女人,不准笑!”骆禹丞咬牙切齿,除了方才被赏的耳光之外,这是他这辈子所受的第二大耻辱,他竟然被一个女生取笑。
“我就要笑,我亲爱的大少爷,你管不着!”她笑得更猖狂、更恶意。
“你——”他气极败坏地说,手还抓着脚直跳。
宁筱筑拢拢披散的蓬松卷发,漂亮的脸蛋漾出 抹令人迷醉的妩媚笑意。
“大少爷,你慢慢跳,我先去休息了。”她朝他咧咧嘴、摆摆手,幸灾乐祸地打开玻璃门,步出练琴室。
这叫报应!淮教他摆脸色给她看,还说了一大堆让人生气的活。
“宁筱筑,我没允许你离开,你的工作还没做完——”如雷的吼声从宁筱筑的身后传来。
“大少爷,那些工作我留着明天再做,今天我累了。”不搭理他,她径自关上厚重的玻璃门。
“我限你在明天早上九点前把这里打扫干净——”
在玻璃被关上前,骆禹丞吼着下达命令。
“你要我打扫可以,只是你以后绝对不准再用那样傲慢轻视的口气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再拉开门,她探进头,口气恼怒地对他说,然后再用力地关上门,把一肚子的“乌烟瘴气”全发泄出来。
* * *给他这个大少爷一点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下次他若敢再侵犯她,那她绝对不会让他这么好过,她会狠狠地踹上他一脚,然后再补上几拳,让他那张俊帅的脸变成大猪头。
哼!发泄了一肚子鸟气,宁筱筑洋洋得意地踱到后廊乘凉,驱走一身的热汗,走过回廊散步到后院,正好碰见福婶在后院的菜圃里摘菜。
“福婶,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反正也没事做了,她索性帮福婶种种菜。
福婶笑了笑。“不用啦!我自己一个人忙得过来。”
她客气地说。 “没关系,反正我也闲着没事。”
“你不是放假了吗?怎么不出去玩啊?!”
“今天天气热,懒得出门。”为了面子问题,她才不会把她和大少爷的事说出来。
“那你可以去睡个午觉或看电视啊!”福婶一直把宁筱筑当成自己的女儿,十分疼爱她,根本舍不得她做一点粗活。
“不了,我睡不着,也不想看电视,还是帮你忙吧!”拿起青菜,她帮忙摘着菜叶。哎!现在大少爷当家,她还是安分点,尽佣人的本分,免得被他给开除。
闲闲无聊,她索性向福婶打探一些事情。“福婶,昨个儿少爷回到宅子里,你事先知情吗?”
“我不知道。”福婶摇摇头。“昨天看见少爷时,我还吓了一大跳。” 他回来谁也没通知,难不成是特地回来突击检查的?“这样啊……那你有多久没见过他了?”
“这……有十几年喽!”福婶十分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十几年?这么说,我没见过他喽!”宁筱筑问道,她还以为她曾在哪甲见过骆禹丞呢!
“你没见过啦!少爷他十七岁就出国去了,这十三年来,他从来没有回来过。”
“唉……那真是奇怪哩!”宁筱筑皱眉,为什么她就是有种很奇异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和他似曾相识。
可是她和母亲在七年前才来到骆宅,照福婶的讲法,她来骆宅之前,骆禹丞早就出国了,她压根儿没机会见到这号傲慢的大人物。
“怎么了?”看着宁筱筑古怪的神色,福婶好奇地问。
宁筱筑摇摇头。“没、没事,我只是感到很奇怪,大少爷他怎会突然回国来呢?”
“这件事我倒是有听少爷提起过,过几天他要赴杭州和北京举办小提琴独奏会,因此在到中国大陆之前,先绕回台湾来:。福婶一面说,一面熟练地摘下菜叶,把菜叶放进竹篮里。
‘独奏会?’他也能开独奏会?!她还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只会发脾气呢!因此,福婶的话令宁筱筑好讶异。
‘是啊!少爷他是要举办小提琴独奏会,听说他现在很有名哦!很多音乐家邀请他同台演出呢!’福婶的口气、神情都好骄傲,好似大少爷的风光就是她的荣誉。这也难怪,她看着骆禹丞出生长大,对他当然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在。‘少爷他从小就很出色,不仅人长得俊俏,功课也很好,每次考试都拿到全校第一名。
而除了功课好以外,他的音乐才华更是出众,从七岁起,他就开始学习各项乐器,因此他不仅钢琴弹得好,小提琴更是拿手。’‘他是音乐家?’听了福婶的介绍,宁筱筑吃惊极了,没想到他还挺有本事的嘛!
‘嗯!去年还得过维也纳的音乐大奖哦!’那时当她和丈夫从骆老爷的口中听见这个消息时,两人高兴地哭了起来。‘对了,筱筑,昨晚你几点回来?!’突然想到,福婶话题一转,一脸关切地问宁筱筑。
‘呃……我……九点多就回来了。’宁筱筑说慌,她可不敢老实地告诉福婶昨晚的事。因为福婶可是老妈的眼线,她要是把她晚归的事告诉老妈的话,那她铁定会被她老妈给扒掉一层皮。
‘九点……我还没睡啊!怎么没见到你进门?’福婶有点怀疑。
‘这……我进门时也没见到你。’宁筱筑闪避福婶的目光。‘我本来要跟你说一声的,但昨天实在好累,一回来就跑回房睡觉了。’‘你有回房?这不可能啊!昨天大少爷一回来就指定要住你那间卧房,你怎么可能……’‘对……对啦!我昨天把房间让给大少爷了。’正确来说,她是被轰出来的。‘昨晚我睡在客房啦!’‘你睡在客房?这更不可能,今天早上我打扫客房时,没看见你啊!’‘啊……这……’这下子要怎么圆谎?!她能告诉福婶昨晚她不仅晚归,还和大少爷同床共枕吗?
不!不能说!虽然昨晚和大少爷没发生越矩的事,但这事又有谁会相信?况且要是传到老妈耳中,她不仅会被扒掉一层皮,还会被老妈给打断腿。
‘筱筑,你在说谎对不对?你昨晚根本没回来。’福婶的眼光变得犀利,她直盯着宁筱筑瞧。
‘没的事!我昨晚真的很早就回来,我……我’‘那你告诉我,你昨晚睡在哪里?’停下摘菜的动作,福婶脸色沉重地说道。‘你母亲出门前交代过我,要我这几天多注意你,我受了你母亲的托付,绝对要做到。’这句话表明了她追问到底的决心。
‘我……昨晚……睡在大少爷的房间啦!’硬着头皮,她老实招了。宁筱筑心想反正她和骆禹丞又没发生什么事。
但她错了!这话传进思想保守的福婶耳中,简直是天大的荒唐事。
‘你昨晚和大少爷睡在一起……’福婶快要昏倒了:‘福婶,你别想歪了,我昨晚是和大少爷同睡一张床,但可没发生什么事哦!’宁筱筑见状赶紧澄清,地可不想毁掉自己的清白。
‘我不相信!’福婶直截了当地说。大少爷正值壮年,而宁筱筑又这么年轻漂亮,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怎可能没发生什么事?!”
“福婶,我发誓我说的全是真的!”宁筱筑紧张地发誓。
“我才不信!”福婶非常坚决地摇头。“这件事我得告诉你母亲,还有骆老爷,我要请他们赶快回来处理,要不然等你肚子大了,该怎么办?!—定会惹来邻居闲话的.....”
提起竹篮,福婶叨叨念念地走上回廊,她摇着头,感叹现在年轻人怎么会做出这么莽撞、越轨的事来。
宁筱筑愣在原地,她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她只知道自己这下惨了!福婶竟然要把这件事告诉老妈和骆老爷!哎!她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