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鹏看了眼门锁,从怀里拿了把随身携带的瑞士刀,直接往锁的中心点砸,一旋一转,门锁被转开来,他用力踹门而入。
“贱女人!还想抢刀子,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肖鹏一进入房间里,就见卓文君跨坐在丁小瑜身上,他沉着脸快步冲上前,将卓文君一把拉下床,将还没收起的瑞士刀直接捅进他的锁骨。
卓文君痛得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你……你做什么啊?!啊啊好痛!谁来救我……”突地他又安静了下来,因为他的腹部狠狠挨了一拳,让他一阵反胃,根本发不出声音。
一拳、两拳,肖鹏完全没有留手,每一下都挑着人类身体的弱点打去,眼睛、腹部、胸腔,除了没直接将他的脊椎给打断,几乎拳拳到肉。
卓文君瘫软在地,连呼吸都越来越虚弱时,卓文勋终于赶来了,他厌烦的扫了一眼被打得涕泪横流又满口鲜血的弟弟,最终还是低声帮忙求情,“肖鹏,这次是我家这个不成器的做错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你看……”
“管教?”肖鹏一脚踩上卓文君的脸,用皮鞋鞋底狠狠碾压着他早已肿得看不出原样的脸颊。“看来你的管教没有用,让他居然敢把脑筋动到我的人身上。”
卓文勋能够体谅他会这么气愤,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弟弟死在他这里,他只好继续卖老脸求情。“我知道他犯了你的大忌,接下来你想怎么处罚他,我不会过问,只是现在表面上还得让我好看些。”他试着和他说道理,即使他知道现在已经凶狠得如脱柙野兽的肖鹏根本就听不进多少劝,他眼角一飘,看着床上隐约的人影,干脆死马当活马医的又道:“再说,你总得先去看看那个女人的情况吧。”
肖鹏一听到他提起丁小瑜,这才慢慢的冷静下来,他缩回脚,走到床边,看着衣衫不整的丁小瑜,心中满是痛恨和自责,他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轻柔的将她抱了起来,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的小心翼翼。
他没有再看向躺在地上只能小口喘气的卓文君,也没有看向卓文勋,只是静静的抱着满脸潮红的丁小瑜,沉默的往外走去。
主宅里的动静闹得太大,来参加泳装派对的宾客也都察觉到不对劲,就连隐约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邱亦然,也有些坐立不安,而这份不安,在一群武装人士冲了进来,荷枪实弹的站成一排的时候,更是达到最高点。
肖鹏走出屋外,看了眼他刚刚通知的私人护卫,停下脚步,低下头,轻声安抚着怀里的小女人,“乖乖的,再忍耐一下就好,我们现在要回家了。”说罢,他在私人护卫的包围下走向大门,而在屋外等候的车子也早已打开了车门。
所有人安静无声,连音响什么时候被关掉了也不知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肖鹏身上,他看起来还是那样的温文儒雅,恍若贵族的脸庞有着深情的温柔,但周身散发出来询气息却是冷酷的狠意,他的每一个跨步,似乎都重重踩在人心上。
邱亦然站在人群外看着,心中不知道是怎样复杂的情绪,只能安静的看着肖鹏抱着那个曾经追在他身后跑的女人走到车子前,温柔的将她抱进车子里,然后自己也坐进车子里。
司机利落的关上车门,绕坐到驾驶座上。
肖鹏降下车窗,雕刻般的容颜面无表情,冷冷的下令,“把有参与到这件事情的人都找出来,我不想再看见这些人出现。”吩咐完私人护卫的队长,他升起车窗,再也没人能够看见车里的景象。
车子缓缓的转了个转,平稳又快速的驶离。
私人护卫的队长站在原地目送,接着转过头,看向站在主宅门口的卓文勋,轻轻点头。“得罪了。”他冷下脸,手一抬。“给我查,一个都不能放过!”
卓文勋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有尖叫声也有求饶声,只觉得头痛到不行。
罢了,保不住人就算了,他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见到肖鹏真正动怒的样子了,没想到多年后再次看见,居然是拜了家中那个蠢材所赐,他只能祈求自己别被拖累。
肖家所有仆佣,在主人还没回来之前,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提早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衣服,还找来家庭医生在客厅等候。
等肖鹏一抱着丁小瑜走进来,管家一脸严肃的带着家庭医生向前。“主人,先让医生看看吧。”
肖鹏点点头,他也知道其中的轻重,毕竟卓文君那个混帐究竟下了什么药,他没来得及问,还是让医生诊断比较保险。
身为肖家多年的家庭医生,他一秒也没耽搁,马上上前察看,又轻嗅了她身上的味道和检查她的眼睛,虽然还没有进行其它化验,但是心中也有了推测。“这是最近新出的一种春药,在国内还有一个古风的名字,叫做奴儿娇,身体会瘫软,意识一开始会呈现半昏迷,然后慢慢清醒,只是清醒的时间不会太久,整个人会一直昏昏沉沉的直到药效退去。”
肖鹏也推测出应该是春药,然后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催吐还是吊点滴?”这些都是能够稀释药性的方法。
家庭医生摇摇头。“这药的药性不太容易退,一般来说,会建议泡冷水让被下药的人自己忍耐到药效过去,采取其它的行为只是多折腾。”
肖鹏点点头,看向管家。“知道了,准备冷水,然后让医生先等着,等确定没事了后再回去。”吩咐完,他就抱着人往主卧房走去。
管家连忙用眼神向两名女佣示意去准备。
家庭医生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稀奇,瞄了管家一眼,感叹道:“从刚刚一进来到现在就没放过手,像个宝贝一样把人给捧着。”
管家的脸色微微放松了些,却没有透露什么口风,只道:“主子的事情哪里是我们可以说嘴的。”
家庭医生也是知道规矩的,摇摇头不再讨论,只不过众人早已心知肚明。
丁小瑜被紧紧的抱着,鼻尖不再充斥着那让人恶心的香水味,而是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气,让她在抢夺那把刀子失败后,终于在一片的慌恐中,找到了可以安心的地方。
身体被慢慢浸泡在一片冰冷中,刺骨的寒意似乎短暂压下了她体内让人害羞的躁动,她缓缓睁开眼,看着单腿跪在浴缸外的肖鹏,缓缓露出笑容。“我就知道是你救了我。”这句话是全然的肯定和信任。
肖鹏看着她迷潆的双眼,快要被她这句话给心疼死,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毫不在乎的将手工订制西装泡在水里,遮住她几乎没有蔽体衣物的身体。
沙丽早不知道落在哪里了,而她身上的泳装也被从中间割破,如果不是用他脱给她的外套遮掩着,她跟没穿也没什么两样了。
只是即使有着外套,甚至浴室里还开着暖气,但是泡在冰冷的水中,还是让她的唇齿微微打颤。
“那个烂人给我下了春药,对不对?”握着他的手,丁小瑜咬着牙问。
“嗯。”肖鹏看她清醒了不少,又心疼她因为寒冷而变得有些惨白的脸色。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丁小瑜点点头,却说不出话来,因为本来以为已经压抑下去的燥热又卷土重来,让她力气尽失,她逸出浅浅的shen/yin,握着他的手不住的轻蹭。
“嗯……别看我……不要……”她觉得这大概是她最羞耻的时候了,她闭上眼睛,困窘得想要落泪。
在被那个烂人乱摸,更在他拿着刀割开她衣服的时候,她都没有落泪,却在这个时候,因为自己这副模样,在他眼前无法控制的shen/yin时,忍不住想哭。
太丢脸了!丁小瑜觉得过了今天之后,她再也没办法迎视他的目光了。
她的泪水灼热得让肖鹏觉得心好痛,他暗自谴责自己,如果早在知道卓文君出现在那里的时候就直接带着她离开,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只是所有的谴责都不过是马后炮,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的每一滴泪水都是真的,灼热的不只是盛接泪水的掌心,还有他无法压下懊悔情绪的心。
“别哭了……”看着她哭,他的心也跟着一阵一阵的揪疼。
“我就是要哭……呜……嗯……走开,别看我……”她的脑袋又开始晕沉沉的,喊声也越来越弱,似乎只剩下低喃。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丁小瑜觉得好像全身都在发痒,连浴缸里的水流拍打在肌肤上,那样细微的感觉都像是被放大了数百倍,让她甚至想逃开。
“呜……好难受……我受不了了……”她用指甲用力抓着身子,画出一道道的红痕,就是想用瞬间的疼痛让自己忘记那钻心的难受。
肖鹏看她的情况不对,也顾不得其它,直接跨进浴缸里,用双手紧紧环抱住她,不让她再伤害自己。
只是丁小瑜向来是个能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能狠的人,她双手不能动,她就咬着唇,不过一下子,惨白的唇瓣上就有了不正常的鲜红。
他不敢放开她,只得低下头去,轻轻吮吻着她的唇。
然而对于一个逐渐失去理智的人来说,这样一个温柔的浅吻,无疑是把她最后的理智直接扔到火堆里,一下子就烧成了灰烬。
她眼神迷蒙的望着他,再也无法忍耐的反客为主,主动探出丁香小舌,在他的齿关前打转,勾引着他与她一同沉沦。
肖鹏一时不查,被她的舌尖钻入嘴里,曾经尝过的甜蜜又怎么能够轻易放开,他在她生涩的勾引下,情难自抑的反守为攻,吸吮着她的香津,逗弄着她的巧舌。
直到他好不容易找回理智,他将她紧紧的锁在胸前,大口大口喘着气。“够了,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丁小瑜在他怀里挣扎,忍受不住体内一波波翻涌的躁动。“不!我只想要舒服,像刚刚那样……”他的肌肤明明是温热的,却像是能够带给她冰凉的冰块,让她的手总是不规矩的想多碰触一点。
他的眼神逐渐黯沉,扳正了她的脸,定定的看进她的双眼。“你确定你要这么做?不后悔?”
丁小瑜嘻嘻一笑,主动吻上他的下巴,甜腻的回道:“嗯,不后悔……”
一阵哗啦啦水声,肖鹏抱着她走出浴缸,走向卧室的大床,将人压上床的那一刹那,他低哑的声音缓缓飘散在空气中,“现在,就是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
女子的轻吟低泣细细的在房里响起,偶尔响起男人的轻哄杂在其中,属于情人间的激情低语在房里暧昧的蔓延开来。
一室,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