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先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束缚著,习小羽直觉反应是睁开眼睛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在下一秒钟,被出现在眼前的脸吓得尖叫出声。
“啊~”
“你想害我耳聋吗?”卫晟捣住耳朵道。
他在她醒来的那一瞬间就醒了,只是因为很好奇她会有什么反应,所以才一动也不动的继续装睡下去,没想到却不小心应验了好奇心杀死猫这句话,他的耳膜差点被她的尖叫声震破。
他的手一从她身上离开,习小羽便获得自由,她揪紧胸前的被单,下意识的退离他之后,才不知所措、茫然又惊慌的出声叫道:“大叔?”
她是在作梦吧?要不然怎么可能和大叔睡在一起,而且、而且还光著身子?
这里是哪里?她迅速转头看著四周。
这里不是她的房间,虽然一样空旷,但是墙上没有斑驳的油漆,窗户上也没有老旧的窗帘,只有一个充满个性的黑色卷帘。
这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为什么会……会和大叔赤裸的躺在这张床上?
“过来点,你快要掉下床了。”卫晟伸手,一瞬间便将她从床边拉回他身侧,翻身轻压在她身上。
习小羽浑身僵硬,整张脸瞬间通红到几乎都要脑溢血了。
“大、大、大叔?”她双目圆瞠,结巴的叫著,整个人显得既慌乱、紧张、害羞又不知所措。
天啊、地啊,虽然她可以感觉到自己是赤裸的,也猜得出来被单下的大叔大概也跟自己一样,但是这样毫无阻隔的贴在一起的感觉……
怎么办?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在紧张什么,昨晚的事你都忘了吗?”卫晟笑著说。
“昨、昨晚的事?”她愕然的看向他,注意力有些被转移了。
“你忘了?”
她想了一下,迅速的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又一次。”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她忍不住怯怯的问:“什么又一次?”
“喝了酒之后就忘光一切。”
喝酒?习小羽蓦然轻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想起她昨天下楼去买啤酒的事。她的记忆只到自己在回程中遇见了大叔,然后大叔好像把她喝到一半的啤酒抢去,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又一次。大叔说得对,她上回喝了酒之后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怎么躺上床睡觉的。
可是昨晚不一样呀,她就是想借助酒精帮忙入睡才去买酒喝的,但是结果怎么会……会变成现在这样?
“大叔,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吗?”她欲哭无泪的问,“还有……”她露出害羞的神情,低声道:“你可不可以先让我起来?”
“不行,我怕你会不想负责,所以不能让你先起来。”卫晟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
“啊?”
“如果你觉得这样被压著不舒服的话,那这样呢?这样应该比较舒服了吧?”他一个翻身坐起,双手一提一拉,便将她整个人拉靠坐在他怀里,斜倚著床头对她微笑。
习小羽根本说不出话,只觉得自己好像跌入了异次元世界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与现实或事实相反。
“你想知道什么?”他回应她之前的问题。
“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因为我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对不对?”她充满期待的看著他。
“不对。”
“梦里的人也会说谎骗人吗?”她不放弃的再问。
“我不是梦里的人。”
她目不转睛的瞪著他,有些生气的情绪,最后变成不得不接受事实的颓然,她以自暴自弃的口吻说:“你说吧,大叔,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蠢事情?”
“你要我从头开始说,还是只说重点?”
“重点,谢谢。”
她如槁木死灰的语气让卫晟差点笑出来。这小家伙怎能这么逗呀?如果和她一起生活一辈子,他肯定自己绝对不可能会有觉得无聊的时刻。
他看著她,不疾不徐的陈述,“简单的说,就是你向我告白之后,就霸王硬上弓的把我压倒在床上,对我为所欲为。”
“不可能!”习小羽倏然从他怀里弹起来,双目圆瞠的大叫。
“你想不负责任?”他朝她皱眉。
“我……我没这样说,但是这怎么可能?”她不断的摇著头,“我怎么可能……”
“你的意思是指我在说谎骗你吗?”卫晟缓声打断她的话,目不转睛的凝视著她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所以怎会做出这种酒后乱性、对我霸王硬上弓的事,是吗?”
他的一句话,堵得她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
她喜欢他,的确很有可能会做出他说的那些事,这下她是百口莫辩,不得不接受自己昨晚真做了蠢事的事实。
呜,怎么办?她这个笨蛋,明知道自己毫无酒量可言,却还乱喝酒,这下子真的闯大祸了啦!
“大叔,我、我很抱歉。”她低著头,结结巴巴的忏悔。
“你想道歉了事?”卫晟眯起了眼。
“不是!”她迅速抬起头来,一见到他赤裸的胸膛,又急忙将目光移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会负责,我一定会负责,只是不知道大叔要我怎么负责,我……我没有钱。”
她的最后一句话,让卫晟一脸错愕。
“你当我是在跟你要钱、当我是牛郎吗?”他皱眉道。
她马上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想负责,但是我很穷,大叔你嫁给我——不是,我是说我娶你——也不是,我……笨呀!厚,我到底在说什么啦!”她忍不住动手打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你的意思是即使你想负起责任和我结婚,也只是拖累我,我得不到任何好处,是不是?”他忍苦笑,替她把话说清楚。
“对,就是这个意思。”她双眼圆睁,惊喜的立刻用力点头。
大叔真是太神了,竟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害她真会愈来愈喜欢他,但是像她这样一个大麻烦……还是算了,她一点也不想给大叔带来困扰。
习小羽老实的说:“大叔,我不是不想负责任,是怕负了责任,反而会成为你的负担。”尤其她还有一个问题哥哥。
现在想一想,自己有一箩筐的问题还没解决,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来烦恼爱情这种对现在的她来说,最没资格去烦恼的事呀?真是笨蛋一枚!
“我不在乎。”
“啊?”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回答,她瞬间呆住,瞠目结舌的看著他,脑袋也变得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
“大叔,你刚才说什么?”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刚才是自己听错了吧?
“我说我不在乎你会成为我的负担。”卫晟不疾不徐的重复,然后微笑著伸手将她慢慢掉落的下巴推回原位,再将僵住的她拉回怀中。
“虽然我从没想过会娶一个比自己小上整整十一岁的老婆,但是既然你愿意负责,我也该拿出男人该有的担当,所以……”他语气一顿,认真的凝望著她,说:“我们结婚吧,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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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油漆依然是斑驳的,四周的家具依然是简陋,但空间已没有六年前那般空旷,那是因为和他离婚不久之后,她就搬离了那栋闹鬼却宽敞又便宜的公寓,辗转换了好几个地方住,最后才落居在这间旧型公寓。
习小羽坐在客厅里,静静的看著四周的一切。
这个地方虽然说是用租的,但也住了两年,可以说是她的家了。
她这一生总共有过三个家,一个是和父母同住的家,后来为了替哥哥还债卖掉了。
第二个是和卫晟共组的家,却短暂得连三个月都撑不到。
第三个家就是这里了,而这里之所以可以称为家,并不是因为住得比较久的关系,而是这里有一群像家人一样的朋友存在,所以它才会像个家。
她这一生迷迷糊糊的,胸无大志,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傻人有傻福,竟能平安顺遂的活到现在,有时想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想著想著,她不由自主的傻笑了起来。
“啪!”客厅的日光灯突然亮了起来,让她一时无法适应的侧过睑、闭上眼睛阻挡那突如其来的光亮。
“妈,你一个人坐在客厅傻笑什么?”
张开眼,就见她聪明的儿子站在房门前对她轻皱眉头。明明就只是个不满六岁的小孩子,却用无奈兼忍耐的语气跟她讲话,真是让她这个做妈的很没面子。
“小毅,你过来。”习小羽朝儿子招手。
“干么?”
儿子一走近,她立刻伸手将他抱进怀里,兜头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搔痒,搔得他又笑又叫的,没地方躲,只能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不断地挣扎、推拒、尖叫著。
“妈,不要!呵呵……妈——啊!不要啦,呵呵……”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要天真无邪,懂吗?要天真无邪!”不管儿子怎么求饶,习小羽就是不收手,直到他终于倒进她怀里紧紧地抱著她,母子俩都气喘吁吁的摊在椅子上为止。
喘了一会儿后,习毅委屈的噘嘴抱怨,“妈,你不能每次都这样以大欺小。”
“你是我儿子,我当然行。”她咧了咧嘴,迅速亲了儿子一下,然后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去三天,星期五才会回来吗?”
她这个笨妈妈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会生出一个这么聪明的儿子,不仅在未满六岁就跳级读小学三年级,还因为成绩优异的关系,常应学校的要求参加各式各样的校际比赛为校争光。
要不是因为他和他那无缘的父亲长得有七成像,尤其是那对眼睛,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大概会以为自己当年在医院里抱错了别人家的孩子。
“妈,今天就是星期五好吗?”习毅无奈的叹气。
“今天星期五?”习小羽双目圆瞠,惊愕的脱口叫道。
他无力的点点头。
“哇,时间怎么会过得这么快呀?不知不觉竟然就过了三天。所以比赛呢?你赢了吗?”
他再次点了点头,已经很习惯妈妈对自己的迷糊避之不谈的超能力了,而且反正他说了也是白说,只要是不会危害到她自身安全的迷糊,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想一想,他也真是命苦,与他同年龄的小孩,哪一个不是无忧无虑的每天在家里看卡通、打电动,就只有他不仅得肩负起一家之主的重责大任,还得反过来照顾妈妈这个大孩子。
这也就算了,偏偏妈妈还常嫌他不够天真无邪,没有小孩子该有的模样。
拜托,要他有小孩子样之前,她是不是应该要先有妈妈样呀?
真怀疑当年老爸怎么会看上她这样的女人,大概是不小心被下了降头吧?真同情他——不对,应该被同情的人是他自己,因为老爸早在他出生之前就聪明的溜之大吉了,而他却一辈子都离不开,只因为他是她的儿子。
“妈,你都不想再结婚吗?”他觉得也许应该找个人来替自己分担点责任,毕竟他还是个未满六岁的小孩子,不该有太多烦恼。
“干么突然这样问?”
他低下头,道:“因为大家都有爸爸,只有我没有。”
习小羽浑身一僵,怎么都没想到向来早熟懂事的儿子,竟然也会有想要爸爸的孺慕之情。她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他从小就没有爸爸,所以应该已经很习惯了?还是以为他比一般同年龄的小孩都成熟懂事,所以可以没有爸爸?
对于儿子,她真的有一千个、一万个说不完的抱歉。
没能做一个尽责的妈妈,她很抱歉;没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她很抱歉;没能让他拥有一般小孩子所拥有的童年,她很抱歉;让他小小年纪就要反过来照顾自己这个迷糊的妈妈,她更觉得抱歉。
但是最抱歉的是,她明明就知道如何与儿子的爸爸联络,却为了担心儿子可能会被抢走,就剥夺了他拥有父亲的权利,对于这一点,她真的觉得好抱歉、好抱歉。
“小毅,你想要有爸爸吗?”她目不转睛的凝望著儿子,嗓音微哑的问道。
习毅立刻用力的点头,盼望之情全写在脸上。
习小羽闭上眼睛,无法面对儿子满心期盼的睑,仅只一眼,他那令人怜惜的神情就已深烙在她心底,让她痛得几乎无法承受。
她闭眼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对儿子说:“去拿一张纸和一支笔过来。”
虽然不知道妈妈要干么,但习毅还是乖乖地去拿了纸笔过来递给她。
她接过纸笔后,迅速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便将那张纸递给他。
“拿去,这是你爸爸的手机号码。”
习毅双目圆瞠的看著她,生平第一次惊愕到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爸爸的手机号码?他一直以为妈妈和老爸离婚后就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也不会往来了,因为妈妈从来不曾在他面前提过老爸的,可是现在是怎样?妈妈竟然有老爸的手机号码,而且还熟记到随时可以默写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妈,你一直都和他有联络吗?”他忍不住问道。
习小羽对儿子摇摇头。
“那你这号码是从哪里来的?”他疑惑的追问,“而且你还把它背起来,若不是常打的电话,一般人是不会背起来的,妈。”
“这是他以前的手机号码。”她解释。
“多久以前的?”
“我还没和他离婚以前。”
“这么久以前?!那一定已经变成空号了啦,你还记著它干什么?而且还把它给我。”
他一脸无奈的看著妈妈,总觉得自己要不是基因突变,就是当年妈妈在医院错抱了他,否则像妈妈这样迷糊又少根筋的人,怎么可能会生出自己这个天才儿子呢?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啦,就是他那个无缘的老爸是个天才,而自己恰巧全遗传到他。
“不是空号,他还在用它。”习小羽摇头说道,让儿子在短短的五分钟之内第二次呆愣住。
“妈,你怎么知道他还在用?你最近有打过吗?”他试探的开口问道,就见妈妈点了点头。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习毅突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脑袋好像快要爆裂开来了。
他一直以为妈妈和老爸离婚是不欢而散,因为从他有记忆以来,妈妈绝口不提老爸,可是看现在这情形又好像是自己想太多了,亏他还这样小心翼翼的从不敢随便问起老爸的事。
厚,真的很烦耶!虽然他的智商比大人高,又被许多人称为天才,但他依然是个小孩子,所以拜托行行好,不要再让他自己去猜想,当年父母亲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而离婚的,因为他虽然聪明,但是对男女之间的情爱还是一无所知,好吗?
他决定了,还是用问的比较快啦!
“所以,妈,”他一本正经的问:“你和爸爸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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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认为,学校引以为傲的优等生是不会说谎的,所以当他开口说出妈妈身体不舒服,他要回家照顾妈妈时,全校的老师除了感动之外,就只有恨不得这么一个聪明、懂事又孝顺的小孩是自己生的而已,压根就没想过他可能是在说谎,以及是否该打电话去向家长确认这件事。
所以习毅的请假,如他所预料的轻松获准了。
早上九点多,他背著书包离开学校,漫不经心走到离家不远的公园里,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独自烦恼著。
公园里有许多婆婆妈妈在运动,还有一群老爷爷围坐在一棵大榕树下兴致勃勃的在下棋,旁边有个阿姨带著一个小妹妹在玩溜滑梯,公园里热闹得让人很放心。
四周的人,一个个看起来都无忧无虑的,为什么唯独他一个人会这么烦恼呢?
习毅皱起眉头,将手伸进裤子的口袋里,掏出那张写著电话号码的纸,摊开,然后瞪著它无奈的叹气。
他到底要不要打这通电话?他快要被这件事烦死了啦!
他从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会想看他长得是什么模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要是人都会有好奇心的,可是一想到妈妈告诉他,他们俩离婚的原因,他就不想见他了。
外遇,他有了别的喜欢的女人,所以才会离婚。
这种理由好像很正常,他的同学里就有好多人的爸妈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离婚的,可以说是屡见不鲜、见怪不怪。
可是问题不是出在原因,而是出在时间,因为当时他们才刚结婚三个月而已,他老爸就搞外遇,这摆明了就是说,他那个混蛋老爸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妈妈嘛,否则又怎么会变心变得如此之快呢?
一想到这一点他就不爽,觉得妈妈当年是被一个混蛋骗了,而一想到生他的父亲是个骗子,他就想叫自己的好奇心去死……
在冲动与唾弃自己之间挣扎著,习毅又叹了一口气。“唉!”
“干么一太早就从学校跷课,跑到这里来咳声叹气的?”
头顶上传来的熟悉嗓音,让他连抬起头来看都不必,在对方坐进他身旁的座位后,他将手上的纸片塞回口袋里,全身无力的直接往对方身上倒过去。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习毅将脸颊埋进他怀里,闷声不语。
这个叔叔是他在两个多月前认识的,那天他因为前一天晚上打电脑打得太晚的关系,边走路边打瞌睡,差点英年早逝的成为车胎下的亡魂,当时就是他救了自己一命的。
当时自己是如何差点发生车祸的,他因为严重睡眠不足的关系,记得并不清楚,但是对于叔叔单手就能将他整个人从马路上捞起,然后像在演电影般,抱著他旋转、跳跃,做出连续几个让他有如腾云驾雾般的动作后,就将他带过马路的经过,他大概一辈子也忘不掉。
说也奇怪,自己虽然常被人称赞乖巧懂事,但是并不亲人,却独独对这个救过他一命,后来又巧遇上几次,老是戴著一副墨镜的叔叔,有种莫名其妙想靠近的感觉,甚至还曾有过把他和妈妈凑成一对的荒谬想法。
不过因为他是个天才儿童,不是个单“蠢”的笨蛋,所以很快就把这种幼稚的想法给甩开了,可是现在……
“叔叔,你结婚了吗?”习毅忽然坐正身体,抬头问道。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你想帮叔叔介绍对象吗?”叔叔嘴角微扬,一双眼睛仍藏在那副黑不隆咚的墨镜后,看不出真正的反应。
“叔叔,你干么一直戴著墨镜,都不摘下来?”
“因为我眼睛很小、很难看。”
“真的吗?那借我看一下。”他倏然站起身来,伸手想出其不意的摘下对方脸上的墨镜,结果却失败。
“不行。”叔叔笑道,轻而易举的用单手一捉,就让他的两手动弹不得。
习毅理由充足的说:“可是你不借我看一下,我要怎么帮你介绍对象?”
“我有喜欢的人了,谢谢你的好意。”
习毅瞬间呆住了,这是他从没想过的问题。
叔叔有喜欢的人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就玩完了吗?他的希望虽然很荒谬,但是至少还有一点成功的机率,可是现在却化为泡影了。
他颓然的坐回木椅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烦!”
“你才几岁而已,有什么好烦的?”叔叔揉揉他的头发,以好笑的口吻问道。
“奇怪了,为什么你们人人总以为小孩子就没有烦恼?”习毅不满的斜睨他一眼。
“OK,那你在烦恼什么,要不要说出来让我听听,也许我能给你一点意见。”叔叔好整以暇的靠向椅背。
习毅眉头轻蹙,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头。“也好。”